,刚到医院门口,突然——
‘嗞’的一声。
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顾欢。
哐当!
饭盒跌落地的声响。
顾欢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手指下意识地按住小腹……
车门打开,车里走出一个司机打扮的年轻男子,“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
顾欢咬着唇,方才的惊吓,使得她小腹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她苍白着脸,额头冒出冷汗。
随即,车内传出一道低沉浑厚,略带隐忍的嗓音——
“何军,马上送这位小姐去医院。”
何军(司机)赶忙走到车旁,语气急切:“可是莫先生,您伤得很重……我还是先送您去医院……”
司机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扶出一个男人。
男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神情严峻,似是忍.着某种痛楚般。
顾欢这才看清楚男人的腰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心惊!
司机扶着这个男人,在路过顾欢身旁时,他抱歉地点点头:“小姐,对不起……我的司机因为担心我的伤势,所以车子开得快了点,希望没有撞到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我会负责一切的医药费。”
男人双手捂住腰部,那猩红的血沿着他的手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顾欢下意识地捂住唇,“呕……”
她见不得闻不得这种血腥味道。
男人一惊,“何军,快送这位小姐进去——”
“是!”司机不再迟疑,扶起顾欢就往医院里面赶……
顾欢在医院里做完一番孕产检查之后,得知胎儿无恙,她这才安下心来。
想起之前在医院门口撞见的那个受伤的男人,她竟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等她做完检查,去前台询问医务人员的时候——
“顾小姐,已经有人帮你付掉医药费了。”
“请问你知道他们是谁么?现在住哪间病房?”
“抱歉,病人的资料我们不可以随便透露。况且刚刚进院的那个病人,缝好刀伤之后就已经离开了。”
“那他的伤严重么?”
“刀子插得很深呢,你说严不严重?但是人家坚持不住院观察,我们也没办法……”
“喔……谢谢你……”
最终,她还是没能得知那个人的身份。
转身,耸耸肩,她想也许是自己敏.感了,见到一个有亲切感的男人,就会情不自禁地想着也许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人海茫茫,凭直觉找人也太傻了,不是么?
*
回到洋洋的病房,还未进去,顾欢便意外地看见苏映婉戴着墨镜,徘徊在病房门口。
苏映婉一愣,看了顾欢一眼,随即扯唇一笑:“我还在想,你究竟会不会出现呢?有没有空,我们去那边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苏小姐。”想起苏映婉之前的所作所为,顾欢冷漠地摇摇头。
“还在介意上次拍广告的事?哧,你别忘了,我也被你整得很惨!”苏映婉想起那日的狼狈,便心怀怨念。
“那是苏小姐自作自受了,不是么?”
“你——”苏映婉隐忍.着气,“没错,是我自作自受了!我自作自受在于我太轻敌,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墨孩子的母亲!不过,墨宁愿要孩子也不要你!呵呵,怎么,心里难受吧?顾欢,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的孩子们将会由我接手,因为只有我苏映婉,才是站在墨身边的那个女人!”
顾欢眸子微眯,噙着唇冷笑,不管苏映婉怎么耀武扬威,她根本不放在心里。
“苏小姐说完了么?说完可以请回了。顺便告诉你一声,孩子是人不是物,不是谁说接手就接得来的!”
说完,顾欢推开门把,进了病房。
“妈妈……”程程软糯的声音。
“妈妈……”洋洋撒娇的声音。
同时响起。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苏映婉彻底被隔绝在她与孩子们的世界外头……
*
官司终于等到开庭的这一日。
这一日气候有些阴凉,淡淡的灰色的云朵漂浮在天空里,淅淅沥沥地飘着毛毛细雨……
由于案子不公开审理,所以众多媒体记者也只能在法院外蹲点守候……
北冥墨一出现在法院门口,立刻成为狗仔们争相采访的对象——
“北冥先生,今天案子开庭,你对是否能争取到你儿子的监护权有信心吗?”
“据说您除了这个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儿子,请问是不是真的?”
“北冥先生,你另外一个儿子是否也是被告顾小姐生的呢?还是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