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你怎么回事儿,刚刚钻狗洞了,还是刨鸡窝去了?”她叹着气,蹲下身子,将程程放下来,拉着洋洋掸灰尘。
“呜哇——”
一阵凄厉又夸张的哭声震天扬起,洋洋一股脑儿就扑进了妈妈的怀里,抱得死紧死紧的,眼泪啊鼻涕啊泥土什么的,一个劲儿往妈妈怀里磨蹭,嘴里还嘟嚷——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了,洋洋想屎你了……呜哇……洋洋没有钻狗洞,洋洋也没有刨鸡窝……洋洋只是喂了一点点猪草……呜哇……嘶……”
小家伙哭得太卖力,差点背过气儿。
“嗷呜……”‘个球’在洋洋腿边嗷呜两声,似是在哼唧:【洋洋你个孙猴子!你确定只是喂一点点猪草,而不是把人家猪窝都给掀翻,只为了逼他们做你二师弟(猪八戒)么?哼,鄙视你!】
“……”顾欢无奈地叹息,难怪这小子身上一股儿猪屎味。
“呜哇……洋洋不要那个死鸟老爸,洋洋只要妈妈……妈妈不要不要洋洋啊……呜哇……死鸟老爸只会骂人家,还带着那只丑八怪四处招摇,洋洋讨厌他……哼……”
洋洋小脑袋埋在妈妈腿里使劲儿摇晃,眼珠儿还不忘瞟了瞟下车走过来的菲儿,哼!
菲儿咬着唇,脸色明显苍白。
受洋洋的气也不是一两天了,可偏偏这孩子是北冥墨的,她……只能逆来顺受。
“嗷呜……”‘个球’顿觉受了莫大的牵连,狗眼珠儿瞪着洋洋,磨着牙:【死洋洋,原来是你不让你爸泡丑八怪啊!与我何干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个球’依依不舍地望了望刚才那只黄皮毛的土狗儿,嗷呜,哪里还有它的踪影?
‘个球’不甘心地挠着狗爪子,默默抽泣:【嗷呜,人家就是喜欢黄皮毛的土瘦狗儿嘛,哪里是丑八狗了?……人家就是喜欢黄……呃,嘻嘻,虽然这个颜色有点色.色的,不过人家就是喜欢嘛,越黄越好……还喜欢瘦、还喜欢土、还喜欢有骨感滴,怎么滴,嗷呜呜……洋洋你赔我的黄皮狗来……】
“呜啊啊,呜啊啊……”洋洋那哭天抢地的小模样儿,惹得顾欢心疼不已。
叹着气,忙不迭将儿子抱进怀中,“好了宝贝儿乖乖,妈妈不是在这儿么,别哭了别哭了,嗯?”
不管孩子是真哭还是假哭,可对于母亲来说,是见不得孩子受一点点委屈的!
程程以极为优雅的姿态,翻了个白眼儿。
洋洋忒能演了,若不是这样,爸爸岂能饶他?
“贝拉——”程程低眸,扫了一眼爪子挠地儿的狗儿。
“嗷呜呜……”贝拉抬起憨憨的脑袋瓜儿,一脸委屈地扑到程程腿边,使劲儿磨蹭,呜呜咽咽着;【小主子,还是你最疼我。贝拉这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人家……呃不,狗家才不要‘个球’这种土烂怂的名字呢!】
洋洋还在顾欢怀里作死。
“呜呜,妈妈,人家不要见到死鸟老爸那张死人脸!”
顾欢瞥了眼北冥墨铁青的脸庞,不禁叹息,这男人生得这般俊美,偏偏配这么个臭性格!
这不暴殄天物么?“好好好,不见就不见,洋洋不哭了……”
北冥墨拳头拧得愈发紧了。
洋洋得寸了就进尺,迷离的大眼珠儿可机灵了,不时瞟着菲儿,眼刀子飕飕的飞过去。“呜呜哇哇,人家也不要见到那个丑八怪啦!!!”
果然,菲儿被这一声声的丑八怪,辱得给哭了……
“洋洋,不准这么没礼貌!”顾欢低声斥责,对菲儿抱歉地点点头,“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菲儿梨花带雨地笑了笑,“呵呵,我没事……”
都哭成这样了,还叫没事?
“主子,您来了——”刑火正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显然,他错过了上半段的剧情,完全不知道这一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主子会先来呢,没想到我们先来了。”
刑火不知道,北冥墨因为临时过去接菲儿,所以绕了道。
只不过,和洋洋如出一辙的是,刑火也是满身泥土,灰头土脸的,惨不忍睹……
“咦喂,伙夫大叔,你好臭耶……”洋洋赶忙捂住小鼻子,以无比嫌弃的目光看着刑火。
刑火老实巴交、刚正不阿、男子气概气壮山河的脸啊……抽搐了一下!
小样儿,洋洋小少爷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臭!
“咳……”北冥墨皱眉清了清嗓音,这股味儿,显然是熏到了洁癖墨爷,他瞪着刑火和洋洋,“你们俩刚刚干什么了?”
刑火为难地看了看洋洋,“呃……没什么,洋洋小少爷因为没见过乡下的猪圈,所以一时贪玩……对不起主子,是属下没保护好小少爷!”
刑火当然省略了洋洋大闹猪圈的糗事,尽职尽责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刚刚才给小少爷善完后。
顾欢和程程一听,便了然于胸了。
顿觉刑火头上顶了一层光圈。
此时,“江南公社”农家里的服务生赶忙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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