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为首的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警察,赵德三一眼就认出了人是城关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叫陈国强,是一个退伍军人,说话声音浑厚,喊了一句话就镇住了场面。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钉耙锄头一类武器。
之前陈村长急急忙忙在来找自己还没当一回事,可一听说是段家村的人在裱画厂围住了区长,陈国强就大吃了一惊,慌手慌脚的带着人赶了过来。
赵德三虽然年轻,但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如果区里的领导在村子里被打,被捅到镇上去,恐怕政府派出所所长的位置都会被撤销了。
段富贵却并不买陈国强的帐,冷笑着说道:“陈所长倒是好大的官威啊!谁敢造反,不过是村里的人被人欺负了,我们来要个公道!”
“要公道可以,但那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非法聚会是要坐牢的吗?”陈国强平常就看这个段富贵很不爽,说话之间语气也加大了许多。
段富贵在城关镇有个外号叫段一霸,很多时候都不把镇派出所放在眼里,尤其是最近跟区里的张书记攀上了关系,更是目中无人,嚣张极了。
不过今天赵德三在这里,作为区里的二把手,陈国强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打着救驾的旗号来了。
“那你把我们都抓了吧!”段富贵突然往地上一坐,哼哼道。
都说穷山远水出刁民,真奶奶的没错,陈国强看到段富贵耍起了无奈,顿时有点郁闷了,一时间都没有了很好的办法。
“陈所长,麻烦你现在回到镇上,找一下你们镇党委书记,让他给区委的张书记通个电话,就说我建议今天的在这裱画厂里安排个临时的党委会议,让大家看看,这段家村的人,都是什么素质,这啤酒厂的厂长有没有资格当!”
听赵德三说要请张书记来开会,段富贵知道一旦张书记来了,肯定脸上挂不住光,自己全靠张书记撑腰,啤酒厂的厂长暂时才能保住,要是一旦给张书记惹了麻烦,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终于,段富贵在地上坐不住了,他眼神有点慌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就蹦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今天看在陈所长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们纠缠了,但段小明今天被打的事情,我肯定不会罢休的,等会我就去报案!”段小明就是被栓柱用石头拍得头破血流的年轻人。
“呵呵,段厂长,你还是消消火吧,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呢,人家赵区长现在什么话都还没说呢,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陈国强见段富贵有退意,也就顺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他特不想把今天的事情激化。
“让他去派出所报案吧,我也想把裱画厂的事情给弄个清清楚楚!”赵德三冷冷的看着段富贵,那种犀利冰冷的眼神顿时让段富贵浑身一阵冰凉,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接着,段富贵又抱怨了几句,才就坡下驴,带着村子里的人离开了,在经过陈村长的时候,往地上吐了一口老痰,显然是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见段富贵带人离开了,陈国强便也热情的笑着和赵德三打了声招呼,带着联防队的人也走了,临走的时候,热情的笑着说有时间邀请赵区长一起吃个饭。
赵德三也没有拒绝,拍了拍陈国强的手背,表示了感谢。
从裱画厂出来后,一个黑不溜秋的联防队员对陈国强说道:“老大,这赵区长这么年轻,还真沉得住气啊,刚才三言两语,竟是把那个段富贵给吓跑了!”
陈国强撇了撇嘴,笑道:“你知道个毛,这赵区长身上有气!”
陈国强曾今跟着一个高人学过一点相人之术,他今天才发现赵德三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气,暗道这赵德三年纪轻轻还真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以后要跟他多亲近亲近才行。
等人都走了后,赵德三才冲着后门处喊了几声栓柱,但却没有见他出来,这让他觉得有点诧异,就来到了后门处想看个究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栓柱竟然掉进了一个大坑里,让赵德三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栓柱哼哼唧唧之间,脸上却是眉飞色舞,他拿着一张画卷,痛苦并快乐地喊道:“大哥,咱们发达了!”
原来,裱画厂后门里一个半径约两米的坑,被栓柱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坑上面有块一寸厚的模板,被栓柱打开后发现了里面的秘密。
“大哥,咱这是走狗屎运了,这里面有一个木箱子,箱子里面有几十幅字画。”栓柱想要从坑里爬出来,但坑很深,每次爬到半腰又滑了下去,一连几次,引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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