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你还党员呢,我看党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随着赵德三的厉声批评,一向没什么人来的这种老厕所里,不一会儿就聚满了人,长的腰圆膀粗的沈大妈趴在另一个食堂做饭的大妈身上开始哭泣,这架势好像是段富贵不仅仅偷看了自己上厕所,还把她给那个啥了一样。
厕所里的人越来越多,趁着区政府一把手赵德三在场,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骂段富贵,什么‘败家子’、‘死太监’、‘狗娘养的’、‘挨千刀的’、‘断子绝孙’各种难听的词语,一股脑的全扑了出来,大家早就对这个段富贵看不惯了,仗着啤酒厂的身份,又和区委区政府某些领导的关系好,根本不把区政府一般人放在眼里。
段富贵一开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开始装聋作哑,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但到了最后,被大家骂的实在扛不住了,红着眼睛说道:“还有完没完,今天这事儿就是我办的了,你们能拿我怎么办。”说完这话,段富贵突然从腰里拔出了一把常年带在身上的匕首,气冲冲地说道:“谁还有话说,我就痛死谁!”
看这段富贵竟然恼羞成怒的动了刀子,一时间吵吵嚷嚷的厕所里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了,所有人慌乱之中往后退了几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赵德三。
“段富贵,你偷看人家沈大妈上厕所,被人家说两句你还狗急跳墙恼羞成怒了,你这种为老不尊的人还能当啤酒厂厂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去的,你还敢动刀子?你动一下试试看!”赵德三看到段富贵那急红了眼恼羞成怒的样子,故意想激怒他,只有一旦激怒了他,事情闹大了,才能这个张书记一直力保当啤酒厂厂长的老东西给弄下台。
段富贵好歹也是个五十岁的人了,被赵德三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羞辱着,脑袋一热,便提着匕首冲赵德三冲了过去。段富贵年少的时候就好勇斗狠,比起那些从来没摸过刀子的人而言,对匕首的使用方法还是很熟悉的,他瞄准了方向,就往赵德三胸口一旁的侧肋刺了过去,这样只会伤人而不会某名。
这一下刺的有点水平,但对赵德三来说还是很轻易的就躲闪了过去,只见他身子往右一退,往侧面一闪,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这一刀,但是腋窝下的外套还是被带了一条口子。
赵德三这一下彻底被段富贵给激怒了,一个回旋踢,直接一脚踢中了段富贵的膝盖后面,这老家伙哪里是赵德三的对手,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赵德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上前去一脚,直接踹飞了段富贵手中的匕首。
“这是干什么!”大家伙都围在厕所门口正看的热闹,突然一个洪亮浑厚的声音从众人的背后传来,就见脸色阴沉的张书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刚才他正在办公室里,突然得到消息说赵德三和段富贵在区政府楼下的厕所里打了起来,就赶紧过来一看究竟。
段富贵原本还想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但动了动嘴吧,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爬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德三看见张书记也过来了,便义正言辞地说道:“张书记,咱们段厂长好啊,趴在墙头偷看人家隔壁厕所里女人上厕所,现在被大家伙抓到现行了,还恼羞成怒的对我动刀子,段厂长是党员,党委的工作张书记最有话语权了,张书记你看该怎么处理呢?”赵德三趁着围观的人多,将压力的包袱抛向了张书记。
听到赵德三的一面之词后,张书记并没有立即下决定,而是一脸严肃的冲着段富贵质问道:“段厂长,是这么回事儿吗?”那意思好像是还不怎么信任赵德三的话一样。
“我……”段富贵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当着这么多证人的面,他知道信口雌黄是不起作用的,那种支支吾吾的态度显然已经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去派出所喊人!不管是谁,这件事都要有个结果!”张书记一看段富贵是默认了赵德三的话,顿时就佯装出了一副秉公执法的态度厉声说道,随即又转身对跟在身边的司机小曹说道:“小曹,带赵区长去医院检查一下。”说话晚,张书记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张书记离开的背影,赵德三的嘴角闪过了一抹诡笑,刚才那一刀子虽然没有怎么伤到他,但是在划破衣服后也带破了一点皮,松了一口气后,他就跟着小曹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