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事啊?”
杨天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吹了吹气,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然后面色沉着的看着市长张德旺,说道:“德旺同志,昨天晚上河西新闻联播你看了没有?”
张德旺被杨天宇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点纳闷,迟疑了一下,尴尬的笑着说道:“杨书记还有看咱们河西省新闻联播的习惯啊?我一般会关注中央新闻联播,河西省新闻看的倒不是很多。”
杨天宇‘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德旺同志啊,你可是咱们西经市市长啊,咱们河西省的新闻怎么能不关注呢?”
张德旺被杨天宇说的脸上一阵尴尬,忙笑眯眯地说道:“那我以后就多看看,呵呵,杨书记找我不会只是说这个事儿吧?”张德旺觉得杨天宇突然来他这里,不可能只是说这么简单的事情,看着他那有点不太友好的脸色,心里就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心想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德旺同志啊,不瞒你说,我来你这里啊,还真是和昨晚河西省的新闻联播有关啊!昨晚咱们河西新闻联播里出现了一段对咱们产霸区委书记张增贤同志的专访,专访的主题是关于产霸区一些单位领导班子调整的事情,曾贤同志在采访中的说的话倒也没什么,不过班子调整这种事情,一般情况是不应该接受采访的,班子调整本来就是一个很难搞的工作,各方面的竞争都很激烈,曾贤同志怎么能在采访中坦然的承认说干部调整中存在打招呼、塞纸条的情况存在呢,这不是让党委和政府的工作抹黑吗?”杨天宇不紧不慢的说着话,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张德旺。
听到杨天宇这些话,张德旺顿时就愣在了当场,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杨天宇接着说道:“德旺同志,我今天来找你呢,主要是咱们省委的金书记早上一上班就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昨晚也看了关于对曾贤同志的采访,金书记虽然没有直接明说,但是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对曾贤同志接受接着采访很不满意,认为他不应该当着省电视台摄像机的镜头说那些话,认为曾贤同志的政治觉悟还不够高,敏感性不够强,在干部调整这件事上接受采访的言论有些不够恰当。”
张德旺听到杨天宇这番话,意识到这件事已经被金书记放在了心上,心里就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脸色随之也变得有些尴尬,然后问杨天宇道:“杨书记,那……您怎么看?”
杨天宇点了一支烟,瞥了一眼张德旺,说道:“德旺同志,曾贤同志是你极力推荐去产霸区担任书记的,现在因为他那些不太恰当的言论,惹得金书记不高兴了,这个事情恐怕比较难办了,这样吧,你先找曾贤同志谈谈,敲打敲打一下他,让他要重视起来,在区里干部调整的事情上不能出现什么差错,要不然事情就很麻烦啊。如果金书记这边不再过问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但是金书记一旦再过问的话,我们就得好好反思,重新做一下选择了。”
说完话,杨天宇便起身离开了张德旺的办公室。
看着杨天宇走出了办公室,张德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靠在老板椅上仔细的回味了一番杨天宇的这些话,然后拿起电话直接给区委书记张增贤拨了过去。
赵德三在郑楚怡的提醒下,昨天自然是一下班就跑回去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守着电视,平时几乎不看新闻联播的他,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这天晚上的新闻联播。然后次日一上班,就跑到了张书记的办公室,一本正经的主动与他研究起了关于肖传国和高海平提拔的事情。
对于赵德三突然主动上门来表示出和他一样的想法后,张增贤还以为是这家伙开始向自己服软了,正在暗自得意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冲赵德三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德三同志,你先等一下,我接个电话。”说着话,将听筒放在了耳边‘喂’了一声。
“张增贤啊张增贤!老子让你去产霸区不是让你给老子惹麻烦了!”张书记一接通电话,耳边就传来了一声爆呵,就像是一个压抑已久的男人达到巅峰时刻的那种嚎叫,张增贤立即听出了电话是自己的老领导西京市市长张德旺打来的。
他一时间有点纳闷,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脸色紧张的看了一眼赵德三,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张市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