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佳人离开,南宫墨握住柔夷,“没有美人在身侧,本世子夜夜难安睡。”
贤王不放人?端木蒨姌诧异,头倚到世子胸口:“世子,此行回夜烈路途遥遥,为何不将我带走?”
“如此说,本王该送媛儿(端木蒨姌)陪世子几日?”东方靳转身。
“王爷,王妃派人来接姑娘。”主事公公门外站定。
“哦?只是世子要回夜烈,媛儿(端木蒨姌)该陪世子……”东方靳为难。
“王妃……”主事公公看看南宫墨,“王妃乃太后最宠爱的本家嫡孙女。”
贤王为何不放人?南宫墨费解:为强留佳人,贤王竟搬出贤王妃拓跋氏阻挠。
“有劳王爷照顾美人,本世子乏了,回去了。”贤王在朝歌势力,岂止朝歌,殷朝也是一呼百应,南宫墨起身,“保重。”
“别过夫君。夫君此行,多注意。”注意身体,注意警戒。端木蒨姌知晓:回夜烈,将带走端木洁。路途遥遥,变数多多,仅能叮咛一声“注意”。
无法带走,唯有留下。南宫墨诸多担忧,化作叹息。
“闭门。这间房,没有本王口谕,任何不能靠近。”站在房中,东方靳下令。
“王爷为何强留于我,还请言明。”端木蒨姌不满。
“自己想。”东方靳翻开书卷,“可会抚琴?”
“我病着,抚不了琴。”歪斜床榻,端木蒨姌难掩倦态,索性钻回被窝,合上床幔。
“来人,摆琴。传姚夫人抚琴。”看书无琴声,东方靳不喜,随意点了一夫人抚琴相伴。
姚夫人到来后,见礼,不安地瞅瞅严实床幔。
“为妻之道,充耳不闻。本王曾听过的……”东方靳点了曲目,命人焚了喜好的香,悠闲阅书卷。
琴声起,端木蒨姌心躁。
香气缭绕,她凤眼难睁。
“弹快些,本王不喜如此节拍。”东方靳扔了书卷。
姚夫人不敢违逆,按贤王更改的节拍,反复弹奏同一曲目。
琴声里,端木蒨姌睡熟了。
“好了,本王累了,退下。”东方靳起身。
侍卫长开门。
东方靳跨门槛而出,毫不迟疑离开。
姚夫人抱着琴,探究望向严实床幔。
“夫人,请回吧。王爷的性子……”侍卫长递话。
姚夫人欠身而去。
睡到次日日上三竿,端木蒨姌慵懒睁眼,只觉神清气爽。撩床幔,正欲唤膳食,就见高几搁着用热水温着的一碗清粥。
探身取粥,香气扑鼻,顷刻间用完,不多时,眼皮沉重,再度睡去。
“王爷,世子原定午后启程,可不知为何拖延了。”侍卫长奉贤王之命,注意南宫墨动向。
“嗯。”东方靳看卷宗。
“姑娘用过药膳粥,这会睡了。昨日姚夫人抚琴,今晨王妃问起姑娘……”侍卫长不愿参与主子家务事。
“本王借王妃之名留客,王妃问一声,不必大惊小怪。太后有好几名本家嫡出小姐,本王只娶了其中之一。”不以为然,东方靳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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