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吃完中午饭,然后前往帝国医院,为夏起解毒。
刘老早已经准备好云深需要的所有药材。
云深拿了药材煎药,药煎好后,直接给夏起灌了进去。
之后,云深拿出黑色药膏,涂满夏起全身。
夏起的骨头都断了,她得用药膏养好夏起的骨头,不要留下后遗症。
这和当初关老黑中百斩骨的毒的时候不同。
关老黑中了毒,后遇贵人,被人简单粗暴的解毒。解毒的人只负责解毒,完全没考虑到骨头的恢复情况,这才会留下后遗症,造成关老黑夜夜遭受骨痛之苦,差点连性命都要折进去。
关老黑的病拖得太久,治疗起来也是费时费力。
不过如今有云深在,夏起不用受关老黑曾受过的苦。
云深用药膏涂满了夏起的全身,然后又用绷带将他绑起来,裹成一个木乃伊的样子。
云深对刘老说道:“每天我会过来换药。解毒的汤药需要连喝七天。”
刘老紧张地问道:“这样就能好?”
云深点头,“你们送来的很及时。七天后,余毒清除干净。只等骨头愈合,夏起就能出院。”
刘老很庆幸,他找云深果然找对了。
“谢谢,谢谢。我代夏起的父母谢谢云小友。”
云深含笑说道:“刘老不用同我客气。”
“说声谢谢是应该的。夏起要不是遇上你,他就要死了。他父母正忙着夺权,没人管他,哎,这孩子也是可怜。”
刘老心善,看不得别人吃苦受罪。
云深低头笑笑,没说什么。
云深来到胡家病房。
蒋韵守在床前,胡侃人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蒋韵整个人都很憔悴。胡方随,胡倩倩一天不醒来,她一天不能安心。
蒋韵眼巴巴地看着云深。
云深说道:“关先生已经出发前往巫州,很快就能回来。夫人不用担心。”
蒋韵点点头,又擦了下眼角,说道:“他们都瘦了。天天这么昏迷着,又不能吃东西,这怎么得了。”
“夫人不必如此。最多还有三天,他们就能醒来。”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这个样子。”
蒋韵眼眶红红的。
云深沉默了一会,直接问道:“怎么没见到胡侃?”
蒋韵说道:“他出去了,说是和同学见面。说是同学,我估计又是狐朋狗友。这孩子,到了京州也不安分。我就担心他在外面不懂控制自己的脾气,会得罪人。京州权贵子弟多,强龙不压地头蛇,胡侃要是得罪人,还真不好处理。”
云深说道:“夫人不用太担心。我看胡侃做事还算有分寸,应该不会乱来。”
“但愿如此。”蒋韵叹了一声。
云深走出病房,顾大夫正朝她迎面走来。
顾大夫表情沉重,“小云,你看到余家的讣告吗?”
云深点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在新闻上见到了。
顾大夫连连叹气,“小余年纪轻轻,家世又好,怎么会出车祸离世。现在学校里都在讨论,说小余接受不了打击,才会自寻短见。我是不相信的。小余这个人,我接触比较多,对她还是有所了解。她不像是一个会轻生的人。”
“余大夫车祸离世,或许这是命中注定。”云深轻声说道。
顾大夫摇头,“我不信命中注定。这就是一起意外。哎,人都死了,大家还在议论纷纷,说她有可能是轻生,实在是太不尊重。小云,我们和小余相识一场,等出殡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一趟余家,祭奠小余。”
云深问道:“顾教授亲自去余家,这合适吗?”
长辈祭奠晚辈,似乎不太合适。
顾大夫说道:“好歹我也教过小余,她过世,我自然该出面。小云,你要是觉着不方便,那就算了。”
“没有,我没有不方便。我听顾教授的。”
顾大夫点点头,“到时候加上修大夫,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余家。小余以前是修大夫的学生,出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修大夫会怎么想。可惜了!”
是啊,的确很可惜。
有些人明明有很好的生活,却偏偏要自寻死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余心然是未婚过世,余家只停了三天,然后出殡。
出殡这天,云深和顾大夫,还有修明生来到余家。
余家在院子里搭了灵棚,由余心然的弟弟和堂弟们招呼宾客。
来的人都很安静,先去灵堂祭拜余心然,然后送上奠仪。
云深一直跟在顾大夫,修明生身后,面无表情。
看着遗照里的余心然,笑得腼腆羞涩,像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是谁能想到,笑容如此羞涩的人却如此极端,跳楼,泼硫酸,开车撞人。
一桩桩,一件件,普通人一辈子都干不出一件,她一个人全干了。
站在余心然的灵堂前,云深很平静。
余心然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人死万事消。
余心然已经离世,云深自然不再追究她泼硫酸,开车撞人的事情。
余心然的母亲老了很多,哭得很伤心,亲戚朋友们都在安慰她。
余心然的父亲神情肃穆,嘴唇下拉,显得很愁苦。这段时间,余家接连出事,余父也是操碎了心。
余父拍拍余母的肩膀,本意是想安慰她。没想到余母哭得更加大声。
云深跟在顾大夫他们身后,面见余父余母。今天,余心然的同学也来了很多。
余父余母对学校来的人,都很客气。
这个时候,唐妙茹也来到了余家。身后还跟着秦汶和秦浩。
唐妙茹一身黑衣,先到灵堂送上一份奠仪,然后来见余父余母。
唐妙茹小心地安慰余父,余母,让他们保证身体。人已经过世,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余母拉着唐妙茹的手,使劲的哭,“我家心然死得好惨啊。”
唐妙茹陪着余母一起伤心,“我都知道,你别太伤心。心然是个好姑娘,可惜我家秦潜没福气,娶不到这么好的姑娘。”
一提起秦潜,余母顿时不哭了。
她扫了眼唐妙茹的身后,然后问道:“秦少没来?”
唐妙茹一脸情真意切,“他工作忙,来不了。不过他有嘱咐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秦少真的这么说?”余母不太敢相信。
秦潜真要对余心然有心,两个人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
唐妙茹顺势在余母身边坐下,“知道心然去世的消息,秦潜也很难过。他还特意说,要彻查这件事。可是查了几天,也没查出任何线索。说到底,这就是一起意外。哎……”
一声叹息,勾起了余母的伤心。
余母擦着眼角,“怎么可能是意外。我家心然无缘无故,开着一辆报废车去海边,这会是意外吗?是不是有人约了我家心然在海边见面,然后又害了我家心然?”
唐妙茹说道:“不会的。出事当天,王府山庄正在举办宴会,那地方到处都是人。警察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心然。心然是一个人前往海边,或许一开始她只是想散散心。”
余母泣不成声,“这傻丫头,哪里不能散心,非得开个报废车去海边散心。”
唐妙茹拍拍余母的背,“你多保重身体。”
余母一边哭,一边点头。
云深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讽刺。
按照秦潜的判断,这一切都是唐妙茹在背后策划。
余心然下定决心同她同归于尽,说不定也是唐妙茹刺激的。余心然那人,脑子一根筋,受了刺激很容易走极端。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那辆来历不明的报废车。
余心然一个世家女,不可能和三教九流有来往。
临时去搞一辆报废车不现实。
最大的可能,早有人替余心然准备好了车辆。
还有云深的行踪,肯定有人私下里告诉了余心然,余心然才能准确无误地朝云深撞过来。
幸亏秦潜眼疾手快。
否则这会死的不光是余心然一人,还有云深。
云深猛地抬头。有人正盯着她看。
是秦浩。
秦浩心虚,云深一看过来,他立马避开了云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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