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已被打出原形,乃是两只花皮飞虎豹子,颈部长毛戎绒,足有两长大小,身有三尾,也算威武!
苍尛子见花媚未取两妖性命,顿时笑道:“我还以为夫人欲除二妖二后快,不像夫人居然想到我二人车架还未有拉车灵兽,早便有了主意,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去一番麻烦!”
花媚冷哼道:“你的主意倒是打得好,不过也是个好法子,我原本想擒下这两孽畜将来与萧升师弟质问,看他教的门徒,你如今这般说,倒也不错,便依了你!”素手一挥,却将二妖束缚于车架之前,下了符印。
苍尛子笑道:“若是萧升师弟见他门徒如此被夫人拿来拉车,也不知是何表情?”
花媚冷哼道:“我管他是何表情,这等孽障,无故败坏我大教气运。便是他亲来说情,我也容不下他,岂能容他胡为?”
苍尛子讪讪一笑,也不多言,但这话落入那两妖耳中却是叫二妖心灰意冷,知晓碰到煞星,不敢遭此。
那两女子也听的真切,听二人乃是截教高人,顿时大喜,而后见两人便要离去,那白衣女子大急,拉着妹妹跪倒在地,拜服道:“两位前辈留步,晚辈还有一事!”
花媚眉头一皱,却见二人周身被一股清淡之气笼罩,却也舒缓了不少,缓言道:“你二人还有何事?”
那白衣女子缓缓道:“晚辈姐妹自化形以来一直在山中静修,早便听说截教威名,甚为仰慕,今日有幸见得两位前辈,实属乃我姐妹福缘,还望两位前辈怜我姐妹修道不易,收录门中,我姐妹定然侍奉左右,单凭差潜!”
花媚双目星光点点,神光爆射之间,已将二人大量一番,这二人虽然资质尚可,只是自己如今刚脱封神,自身祸福都不能依,却无收徒之念,断然摇头道:“你等于我想与想来也有缘分,只是我夫妇二人不愿收徒,你二人还是另择他出,说不得将来也有成就!”
那白衣女子玲珑剔透,见花媚未曾将话说绝,而那苍尛子又大为心动,以为是考验自己二人,当下再次拜倒,道:“我姐妹自修道以来,备受欺凌,如今有幸见得两位前辈,已是倾心不已,还望两位前辈慈悲,收录我二人,即便是随身侍女,我二人也愿意,别无二话!”
花媚眉头再次皱起,苍尛子却笑道:“如此说来,想来你二人也是悲苦,也罢,你二人即使有心,我便应允你二人,为我夫妇侍女,只是我二人如今又要事在身,不得将你二人带再身边,你二人若是能自此前往东胜神州,寻得那青丘山所在,收你二人也是无话!”
花媚闻言,狠狠地瞪了眼苍尛子,见苍尛子讪讪发笑,也不好就此发作,点点头,道:“你二人可愿意自去?”
两女一听,顿时大喜,白衣女子笑道:“承蒙前辈垂爱,我二人自是愿意!”
花媚点点头,道:“也罢,你二人这便自去,成与不成便看你二人造化了!”
二女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拜了又拜,便要辞了二人,那里知晓苍尛子笑道:“暂且留步,我观你二人如今成就,若想寻到,倒是也不难,却还不知你二人名号?”
那白衣女子一愣,款款一礼,道:‘我二人自化形以来,却不曾多见外人,并无名号,还望老爷、夫人赐名!’
花媚与苍尛子对视一眼,皆是笑意,花媚笑道:“即使如此,那我我便于你二人名号,也好全了礼数!”微微顿了顿,指着那白衣女子笑道:“你天生淡雅,喜白衣为装,今后便欢你为白瑶!“又指着那白衣女子一侧穿粉色衣装的女子笑道:“你天生活泼好动,又生性大胆,便唤你为琪雪!如何?”
二女有是一番拜谢,这才转身离去。花媚笑着摇摇头,对苍尛子笑道:“如此,却全了你的心意,如今可能走了?”
苍尛子笑道:“夫人慧眼,这二女前世乃与我多有渊源,今日相见,恐是师尊口中所言机缘之说,还望夫人莫怪才是!”
花媚婉儿一笑,道:“你我夫妇本为一体,何来如此客套,暂且不论这个,且速速赶路!”
苍尛子应了一声,自与花媚加起车撵,自去了。
且不说花媚夫妇,便是那云崖山之处,李万芳与那王广成已是麓战不断,先是那九凤以铁血手段败退六道弟子,而后六道之中便请来各方妖魔助阵,有那千机山血魔君、毒云峰绿袍老祖、黑风山天尸散人、万魔窟万魔道人、幻波池青角大王、青竹山枯竹仙婆、还有那火云道长、枯骨道君皆是被请了来,但奈何九凤祖巫之体强悍,先后斩杀了那青角大王、火云道长及枯骨道君,而后红尘道人无法,又名王光城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
九凤大军连番获胜,士气高涨,相柳、刑天心中大喜之下,命那李万芳连番叫阵,倒是气势大涨了不少。
正自那红尘道人烦恼之际,却来了一道人,自辕门之外求见,自称乃名铁锅道人,那红尘道人一听,知晓乃是自家师尊,忙携师弟师妹,门下弟子前来相迎,却见那道人双眉倒垂,炯炯有神,似是要看穿大千一般,深邃难名,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胆悬,口似涂朱,贝牙玉齿,面如星月生辉,棱角有别,甚是俊俏,年龄不过二十有余,自见红尘,自是笑意满面!正是铁锅道人本人!
这铁锅道人一出,自无忧天内静观的石矶心头也是大动,直眼相关,却可见着道人修为又有长进,若是九凤与之相抵,多半不敌,恐五个九凤也是不敌。心中思量一番,见菡芝仙亦是担忧不已,却叹了口气,张口一喝,自吐出一团云气,那云气妖娆,不停转换形态,不过片刻,却化作一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道人,那道人见了石矶,却嘻嘻笑道:“怎的,又有难事?”
石矶点头不语,菡芝仙见了此人,掩嘴而笑,却也不肯吱声。
那道人嘎嘎一笑,自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抓起灵果,吞入腹中,又看了看镜光分影,哈哈一笑,自笑道:“这个便不要你再操心,只是我却无甚称手兵器,你可有?”
石矶发笑,笑道:“这有何难?”招收一招,自手中出现一杆翠绿竹子,单手一屡,去了上面枝叶,将那竹竿祭在半空,双手不停捏出法印,打入其中,而后又刻画出数十万附录与上,待过片刻,却已完工,单手一抛,却见那被炼制的竹竿已成杖形,化作一道流光,自后殿而去。
石矶笑道:“当年你便用一杆碧竹杖,如今我再与你一杆,只是需得那三光圣水浸泡三日,再以星光温养,方可能成,你且自去,三日后,竹竿自去寻你!”
华光嘎嘎怪笑一声,自化成一道流光,朝东海而去,声音远远传来,笑声朗朗!“暂且不急,且待我与东海一趟再言!”
石矶闻言,哑然失笑,菡芝仙心中也去了担忧,自又关注起来。
石矶沉思一番,怕华光不敌铁锅道人,张口一吐,却吐出两团乌光,那乌光一闪,却化作两个道人,一男一女,男的嘎嘎怪笑,女的寒若冰霜,见了石矶,自齐齐行礼:“道友有礼了!”
石矶呵呵一笑,自还礼道:“本是一体,却不必如此。”稍稍顿了顿,笑道:“华光此去我却还不放心,恐那镇元子从中作梗,还要两位道兄走上一遭!只是此去却得审视度量,待华光不敌之时再请两位道兄出手便好!”
那男子嘎嘎笑道:“帝江自当前去。”
石矶点头微笑,却看那冰霜女子,却见那女子冷哼一声,道:“哥哥既去,小妹自当前往!”
石矶闻言,呵呵一笑,却见二人已化作流光出了无忧天,苦笑一声,自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