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引来血海雷光,轰鸣不绝,砸来下来。
准提道人面色一寒,冷哼一声,将七宝妙树一挥,抵住酆都大帝、血海道人,张口一吐,头上现出一尊金身。十八只手,二十四头,霞光万道,瑞气冲霄,金光犹如无穷无量一般,挡住了血雷,正是那六丈金身。对于这冥河教主,他便是圣人却也不敢大意,这等洪荒巨孽那个没有些手段,若是将这道人逼急了,说不得宁死拼斗,到时候,便是自己也不好过,事故才这等谨慎。
这金身一出,却一手执令牌。一手持弓,大喝一声,隐隐梵唱,滚滚梵音无端而来,宛如血海之地成了极乐圣土地,佛光普照,映射大千,那阴山莲花妙境之中,地藏王同数万佛门弟子齐齐称颂,便见有繁花绽开,宝莲纷飞,如仙女散花,缤纷好看,静人心神。那金身手中金书一点,垂下无量金光。经文漂浮游离出来,犹如星辰。金身之上,有华盖璎珞,金灯贝叶,三颗舍利子浮沉,晶莹剔透,无穷光明,与七彩神光混合纠缠,巨大的轮回池被无穷光华照耀,立刻剧烈晃动起来。冥河教主一惊,竟是动弹不得,已被镇压。
此时只见下方激荡回旋,血水滚荡的血海忽然平复了不少,酆都大帝满脸怒容,血海道人怒喝连连,却被七宝妙树制约,不得援手。
冥河教主恨极,怒喝连连,坐下莲台忽然光华大盛,爆出无穷鲜红火焰,跳跃闪动,明灭灼灼。一圈一圈血纹闪烁不定,犹如螺旋,跌宕回旋。红莲绽放,浩大的灵气扑面,异香缭绕不绝,红艳艳的犹如珍珠玛瑙,点点血珠在其中翻滚,如血滴一般。
准提道人冷哼一声,不屑道:“米粒之珠,不过尔尔!”单手一压,却见一只金色佛印盖印与血莲之上,那血莲跳动几下,再难建功!
准提面色大喜,七宝妙树垂下道道七彩霞光,两相一刷,尽见七彩霞光倒转,又是一挥大袖,就见一道金光闪烁之间便扣住血海道人,顺势落下,将被七彩宝光束缚住的血海道人收入宝幢之内,转而一点,但见宝幢化作流光复又落入袖子之内。
那酆都大帝见冥河被困,血海道人被宝幢收走,心中悲戚,狂吼一声,竟是持了元屠宝剑挥出几道匹练,如流星般撞了过来。
准提道人面上一凝,七宝妙树再挥,数到七彩霞光垂落,点点流光,宝幢又出,复又以同样手法来收酆都。
酆都怒吼一声,周身内火冉冉,宛如是火人一般,丝毫不曾停下。
准提大惊失色,暗道:“若是被这厮自爆化身,我西方大教定折损不少气运,万不可叫他如愿!”却是这酆都大帝乃有大功德再身,准提顾忌气运,不敢施为,忙招起七宝妙树,以六丈金身镇压冥河,光华反复流转,竟要阻住酆都。
冥河教主看的清楚,见机会来了,心中瞬间有了计较,忽吐出一团精血。精血蠕动之间仿佛沸水一般,翻滚不止,而后却化作数十颗血珠,这数万颗血珠忽然飞腾而起,乘着准提借七宝妙树之功以元神燃烧法力,便听一声轰鸣之响,竟然将亿万年修炼的肉身自爆。
准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酆都,一步迈出,自那混乱核心之中落下,见血光迷离,中间一个巨大的漩涡,激荡回旋,血水滚荡,雷火涌落,其中漂浮一朵巨大的血色红莲,异香缭绕不绝,红灿灿的犹如琥珀珍珠,煞是好看,顿时放心,一点眉心,自其中大放金光,微动念头,便将一缕神念没入莲花中,游走数遍,就见那百亩大小的莲花忽化作一道红芒,没入准提道人泥丸之内。准提道人哈哈大笑,张口一吸,却将金身收了起来,金光内敛,依旧乃一脸人畜无害之状,回头来看,却见那已平复不动的血海之上早已失了酆都大帝踪影。
准提道人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善哉!善哉!可怜千百年修行,如今竟是落入这等天地,罢罢罢!便叫你自寻出路!”七宝妙树一挥,破开一条缝隙,跨步而入,却回往混沌洞府去了。
待那准提走后,却见那血海一处,一团鲜红色的光点一闪,竟自化作冥河老祖模样,正是危难之时,冥河教主不得不施展血魔分影大法,自残肉身,分身百万,耗费数万年之功,逃了一命,虽是逃命,却实力大损,如今法力也不过大罗金仙顶峰左右,见状准提走了,面目之上却扭曲狰狞,怨毒无比。又见如今的血海狼藉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凉,长叹一声,自落入血海之内,不见踪影。
准提再血海之上的所在所为自逃不过石矶等人圣人眼睛,只是那业火红莲合该被那佛门所得,自己等人虽然有心抢夺,却不可违逆大势,突遭坏了自家气运。
嘿嘿冷笑一声,却起了身子,来回踱步。
恰在此时,便见殿外行来一人,乃是一男子,男子身着五色道袍,面目桀骜,见了石矶,从容一礼,拜倒道:“弟子孔宣拜见师尊,不知师尊召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石矶双目爆出两道神光,精芒吞吐,自将孔宣大量一番,呵呵一笑,挥手打出一道青光,扶起孔宣,笑道:“前日听闻你无当师伯所言,你师祖命你众位师伯前往婆娑净土夺回诛仙阵图,如今算算时日,怕是以时机,你乃我弟子之中难得修炼有成之辈,为师欲要你前往一趟,你可愿意?”
孔宣面无表情,道:“师尊吩咐,弟子自然前去”
石矶呵呵一笑,道:“就知你如此回答!”稍稍顿了顿,取出二物,正乃混沌钟与咫尺杖,笑道:“你且将混沌钟拿去,咫尺杖交给你化龙师兄,再将玄灵一同唤了去,这便动身吧!“
孔宣接过二物,微微一礼,转身而去。
石矶呵呵一笑,双目远眺,自语笑道:“这二人果然有些架子,将来少不得一番计较!”呵呵一笑,自唤来童子,吩咐道:“有贵客来访,且去迎来!”
童子不敢怠慢,忙躬身一礼,自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