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哥儿还小……”
她曾见过因为骑马被摔伤的孩子。
“放心好了!”徐令宜觉得十一娘对谨哥儿太紧张,“他们骑的都是经过训化的温顺牝马,又有精通骑乘的师傅在一旁看着,刚开始只是让他坐在马背上由师傅们牵着马走几圈,或是带着他小跑两圈。不会有什么事的!”
“还是小心点的好!”十一娘觉得徐令宜在这件事上有些不以为然,“谨哥儿年纪还小,连勒缰绳的力气只怕都没有,何况驭驾马匹。我看,还是让他十岁以后再学骑马吧!”
徐令宜也没有准备让谨哥儿这么早就学骑马,只是觉得男孩子都喜欢骑马,带他去玩玩而已。他“嗯”了一声,和十一娘说起罗二爷和罗三爷的事来:“算日子,应该这两天就进京了。你也准备准备,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去给两位叔叔问个安。”
十一娘点头,轻声道:“两位叔叔的事……可都有眉目了?”
虽然是罗振兴在帮着具体操办,徐令宜也没有少往兼着吏部尚书的陈阁老那里走动。
“到时候再说吧!”他含含糊糊地道,“以吏部的公为准。”
徐令宜抛地有声,没有十全的把握,是不会随便承诺的。
十一娘抿了嘴笑,感觉到被忽视的谨哥儿不乐意了,拉了母亲的衣袖:“娘,娘,我今天还和五哥一起比谁的马跑得快了?”
“哦!”十一娘斜睨着徐令宜,“不是说只是坐在马上走两圈的吗?怎么还比谁的马跑得快了?”
徐令宜望着十一娘笑。
谨哥儿脸一红,呐呐地道:“我们坐师傅后面,看谁的马跑得快!”
“是吗?”十一娘笑着抱了儿子,“还不快把头发擦干了,小心着了凉。”一面说,一面进了内室。
徐令宜跟了过去,趁机在她阿娜的腰肢上掐了一把:“我还骗你不成!”引得十一娘低低一声惊呼。
“娘!”谨哥儿忙抱了母亲的脖子,“您怎么了?”很诧异的样子。
“没什么事。”十一娘强忍着笑意,“被臭虫盯了一下!”
谨哥儿眼中不解之意更深了:“臭虫?臭虫不是只放臭屁的吗?它怎么还咬人?”
十一娘忍俊不禁,眼角睃向徐令宜。
徐令宜笑望着他们母子,眼底透着几份无奈。
十一娘大笑起来。
一直有些郁闷的心情突然间晴空万里。
罗二老爷一直在做京官,到山东后又不是主宰一方面的大员,觉得和在燕京一样,处处受限制,又没有多少油水可捞,还要下乡催粮催赋,比从前还辛苦,想重回六部。最后谋了个通政司通政的职位。虽然一样是清水衙门,可每天只负责看看奏折,来往也都是六部官员,显得比较矜贵,对于已经厌烦了具体事务的罗二老爷说,心里还是很满意的。罗三老爷却不一样。一来是他还年轻,二来两个儿子还小,如果能争个正三品的衔,有个儿子就能走荫恩了。徐令宜很费了一番功夫,最后谋了济南府知府的缺。
众人皆大喜欢。
在燕京短暂的相聚之后,罗三爷一家去了任上,罗二老爷和罗太太在老胡堂安顿下来。过了太夫人的生辰,罗二太太让四娘做陪,请十一娘到家里吃酒、听戏。
十一娘带着孩子们一起过去。
四娘问起徐嗣谆:“……今年参不参加乡试?”
“参加!”十一娘笑道,“过年的时候就写信回来了。六月份到燕京。我正准备他回来呢!”
四娘点头,没再说什么。
罗二太太的目光却落在了一直陪在十一娘身边的徐嗣诫身上:“诫哥儿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今年准不准备下场试试?”
徐嗣诫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孩子是想试一试。”十一娘可不想让徐嗣诫为难,笑着为他解围,“可我觉得他年纪还小,用不着这么急。先好好读两年书再说。”又道,“今年谕哥儿要参加乡试,明年谆哥儿要说亲了,他要是再夹在中间,我可就真照顾不来了!”
罗二太太嘴角翕动,还欲说什么,四娘已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十一妹收到七妹的信了没有?她又有了身孕。”
“我收到七姐的信了。”十一娘含笑望了四娘一眼,问罗二太太,“她还好吧?”
“好,好,好。”罗二太太提起这个苦尽甘来的女儿,满脸掩饰不住喜悦,“她婆婆现在把她当宝似的,只求她多生几个,好为朱家开枝散叶!”然后滔滔不绝地说起七娘来,再也没提徐嗣诫的事。
十一娘面带微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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