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东先生对顾爵琛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看来你还记得我?”安东先生自然是知道梅静怡所发生的事情,见她回答那么干脆流利,不禁问道。
他来时顾爵琛还在给他打预防针呢,说梅静怡可能并不会突然想起他来。不过,显然他算错了。
“我本不该记得的,可是……”最近,她的记忆都在慢慢恢复。
就像沙漏里的沙,虽然很慢,但记忆总归慢慢慢慢地流进她的脑海里,她不再是一个见人不识的人了。
“想起来了就好,你应该告诉那小子,他会很开心。”
“嗯,我知道。”
可现在……她并非完全想起来,每一次想起一点事情就要惊动顾爵琛的话未免太麻烦。
她只想等她完全回忆起他们时间所有点滴后,再告诉他,她真的可以把一个完整的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了。
两个人和身后拖着长长裙摆的伴娘在门外等了三分钟,礼堂的门缓缓拉开,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在礼堂内响着,声音却很柔,一点也不刺耳。
梅静怡缓缓抬头,透过白纱,她可以远远地看见站在礼台前的男人——顾爵琛,他挺直了背脊,等着她从红毯的另一侧走到他的身边。
整个礼堂,除了伴郎伴娘,在座的都是他们俩平日里最熟悉、最亲的人,一个外人都没有。
礼堂和求婚的时候纯白的布置一样,为了衬出她穿婚纱的模样,这一路的白玫瑰皆是美得纯洁无比。
安东压着步伐走得很慢,她能看到顾爵琛等得有几分急切,却还耐心地等着。
两人的视线交汇,便不曾离开过。
梅静怡的感觉不如顾爵琛那么强烈,他等了她一年,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饱受煎熬,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艰难,终于等到了这个他爱的人。
而梅静怡呢?
这一刻,这两年来经历的所有苦痛似乎都被遗忘了,只有甜蜜的幸福感填满胸膛。
像是雨后的阳光,像是塞进心田的棉花糖,像是那咬了一口的冰激凌,在唇齿间幸福美满了好久。
“丫头,开心吗?”
“嗯!”梅静怡重重地点头,却仍没看身边的人一眼。
漫长的红毯终于走完,她站在顾爵琛的面前,而眼前的男人已经向她伸出了手,她几乎是急切地上前,想把手从安东的手腕里抽出来,却被安东按住。
“你这丫头,急什么?”安东笑道。
顾爵琛看清了她的小动作,也低头一笑,梅静怡的脸瞬间红了。
安东这才握着她的手,放进顾爵琛的手里,轻声对顾爵琛说,“既然你让我当了这个娘家人,那我也就站在娘家人的角度说两句。好好对人姑娘,这丫头啊,也是一心对你,你们俩……要好好的。”
对他来说,这辈子的幸福早已离他而去,对他来说的幸福,就是看着这些小辈能幸福。
“我会的。”顾爵琛郑重地点头,紧了紧握着梅静怡的手。
两人对立而视,礼堂中换了一个舒缓的音乐,教父开始宣读他手中的誓词,与此同时,礼堂的门口出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