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了,发作起来,六亲不认。
当然,他是无法列入六亲之列。
真是好奇死了,琛哥这死样,跟沈安诺在床上是怎样渡过的,他要是嫌脏,会不会被某人给毫不留情地踹下床去?
哈哈哈。
这个画面太有趣,太酸爽,夜淮想想就觉得报了自己一箭之仇,对琛哥的怨气也不自觉消散了。
夜淮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了。
“你很吵。”
靳韶琛在夜淮身边坐了下来,这室内可坐的也就沙发了,其它家具也没来得及添置。
他觑了夜淮一眼,轻描淡写地道。
夜淮挫败地爬了一把自己额前的乱发,琛哥不肯分享他的床,连笑都不给自己笑了。
他安静了没几分钟,又见琛哥不赞同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从头到脚将自己打量了一遍,“把你身上的浴袍换掉。”
夜淮这下沉不住气了,“琛哥你自己也穿浴袍,怎么我就不能穿了?”
靳韶琛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唇,手指捏得吱嘎响,“那等你先打赢了我再说。”
夜淮一听,就怂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挑衅了,直接坦言,“我没衣服穿了。”
靳韶琛皱了皱眉,“昨天换下的那一身呢?”
“扔了,在垃圾桶。”
“那捡起来再穿。”
夜淮一脸懵逼,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意见?”
靳韶琛冷厉的眸光射了过来,如刀光剑影。
他站了起来,夜淮瞬间弹跳起来,拉开距离。
“没有。”
一张俊脸如丧考妣的夜淮,欲哭无泪地往浴室方向走去,每一步,走得极慢,总想着琛哥会于心不忍放他一马。
这垃圾桶里的衣服,他根本就没打算穿了,准备早上打个电话叫人给送套新的过来的,哪知道琛哥头脑发热,迫不及待让他立刻去换上。
他是没患有重度洁癖症,但也没有穿臭衣服的癖好啊,昨天那身可是爬了那么多层楼梯,全是嗖腥的汗臭味。
想到要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穿,夜淮这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以为穿臭衣服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接下来琛哥出口的话更无情,“穿好就给我立刻走人。”
夜淮俊逸的脸上隐隐发黑,真想爆粗口。
夜淮进了浴室,很恨地盯着垃圾桶里的衣服,散发着浓烈的体味。
他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一只手捂着鼻子,身子使命往后挪,另一只手去挑起垃圾桶里的衣服。
凑近一点点,这股恶臭就扑鼻而来。
呕……
不行,实在受不了,他宁可穿着这身睡袍出门,也绝对不再碰那身脏衣服了,他怕穿了对产成毕生难忘的心理阴影,得不偿失。
于是,夜淮一脸菜色地从浴室折回,坐在沙发上的靳韶琛看到他这么快出来,挑了挑眉,心里了然,视线却并没有过多地在他身上逗留,淡淡地道,“慢走不送,夜梦就在蒋哲远的公寓,你现在上门去堵,应该还来得及。”
夜淮闻言,脸色剧变,“琛哥,你怎么不早说?”
“不对,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昨天下午呢?我怎么找遍了都没发现人。”
“……”
夜淮问了一大堆,靳韶琛被吵得脑仁疼,终于爆出了大料,“我亲眼目睹,她躺在蒋三的床上呼呼大睡。”
夜淮斯巴达了,“蒋三的床上?”
“嗯,现在应该还在睡。”
“琛哥,你怎么看到的?你别告诉我你有透视功能?”
“你就当我有透视功能。”
靳韶琛难得幽默了一把。
夜淮:“……”一听就假,他恨恨咬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嗯,只是他穿睡袍上门找茬,太没气势了。
“琛哥,你借我一套衣服行不?”
“高峰只给我准备了一套替换的。”
“那个琛哥,你让高峰再给你送一套来也还来得及,我得过去逮人了。”
“琛哥,行不行?”夜淮整个人亢奋得跟打了鸡血一般,他这会脑子还有点凌乱,他妹不是跟江御有一腿吗,怎么又跟蒋三搅和上了?
蒋三不是对沈安诺一往情深吗?怎么……关系太乱,真是愁人。
“也不是不可以。”
看夜淮急得上串下跳,满头大汗,靳韶琛难得大发慈悲。
只是答应后,他想到一个问题后,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