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诺换下病号服,穿戴整齐。
她进浴室的时候,靳韶琛刚从浴室出来,两人差点撞上。
她稍微梳洗了下,高峰就回来了说可以走了。
时间比较赶,所以路上买了点吃的,就奔赴机场。
沈安诺一心想着念白的事情,所以对于靳韶琛为什么急着赶回帝都尚不清楚。
在车上的时候,她听到高峰无意间提及的,“蔺老的追悼会,需要准备什么吗?”
她吃了一惊,忍不住问了一句,“哪个蔺老?”
空气中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让高峰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高峰根本不知道夫人尚且不知情的,他还以为靳总已经跟夫人说过了,这毕竟也算是件大事了。
哪知道靳总对夫人宠爱到这种地步,为了不想夫人去蔺家遭受难堪,连这都瞒在了鼓里,想必是不会带夫人过去参加了。
以靳家跟蔺家的交情,本来蔺老的去世,靳家应该全家都去的。
可蔺澄做的这事的确不地道,生生坏了两家的交情,事情会恶化到如此境地,估计蔺澄本人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蔺赫的父亲。”
高峰不敢吭声了,靳韶琛沉声道。
蔺赫的父亲,是帝都医院的院长,还是在位的。
她跟靳韶琛结婚后,见过两次,看着身体状况还不错,怎么就莫名其妙没了。
沈安诺拧了拧眉,“什么时候去世的?”
“昨天上午,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脑溢血,若是没有救回来,不是中风,便是身亡。
这病,的确很危险。
沈安诺不由想起了昨天跟蔺澄的碰面,那个时候,蔺父估计已经死了,蔺澄那个时候知道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若是知道,她哪有这个心情接受安排跟自己碰面。
只是她最后那别有深意的冷眼,除了暗示,又像是什么都了若指掌。
沈安诺莫名打了个寒颤,遍体发凉。
蔺父无缘无故的去世,让她产生了个不好的预兆。
此行回帝都,估计不会顺利。
她沉默了下来,没有多说。
靳韶琛跟蔺家关系亲密,在他自己没提之前,她是不会自作主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提及要陪他一同前往的。
要是过去,在她不知道他就是五年前强暴自己的那个变态之前,那她极有可能会陪他一起去。
但如今……她做不到,也不想昧着良心为难自己。
何况蔺澄,也不会乐意看到自己的,两两相厌,能避则避,她没有大方到把脸凑上去给别人打的癖好。
靳韶琛见她一语不发,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大做文章。
蔺伯父之死,她不去,或许对自己而言,是件幸事。
撞上蔺澄,万一蔺澄失言,让她察觉到蛛丝马迹,到时候头疼的又是自己了。
五年前造下的孽,他用余生来一点一滴地偿还,安诺还是一辈子都不知情最好,就让她这么幸福下去。
有个深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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