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的眼睛瞪得有些大,满头雾水。
“我们离婚,儿子归我。”
沈安诺想了下,还是决定不瞒着姜雪了,唯一那边,回头也让姜雪提点下吧,免得她总是在群里一再提及那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虽说不知者无罪,但多少有些憋屈的。
“他舍得把他儿子给你?”
姜雪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离婚后,反正他可以继续结婚的,有的是女人愿意嫁给他,至于我,我有念白就够了,将来也没打算再嫁人,念白只会是我的唯一,却不会是他的唯一。我的经济条件是不如他,但他成天忙于工作,疏忽儿子,不见得是个好父亲,物质上念白是无忧,但情感上,缺乏太多的爱了,比单亲家庭生活的孩子还不如。”
沈安诺头头是道地数落起靳韶琛的一条条罪责来。
“等等,”姜雪完全糊涂了,她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问,“安诺,你别告诉我念白是你生的?”
“是我生的。”
沈安诺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姜雪彻底愣住了,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讲真,这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若不是安诺亲口承认,她完全不会将两者扯上关系。
安诺,跟靳韶琛,那可是两个生活圈子风牛不相及的人。
沈安诺的舌头顶了下腮帮子,舔了舔牙龈,若有所思地问,“姜雪,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我怀孕退学那件事?”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件事,在阳城大学闹的挺大的,还有傅晴雪怀孕堕胎一事,幸好有傅晴雪的事情在先,让安诺少遭受了点风言风语。
不然只此一例,事情愈发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们寝室,就她对安诺的态度没有发生改变,其她人,都看安诺的眼神都变了样。
那个时候,她们的关系还没现在这么铁,她私底下委婉地也劝安诺把这孩子拿掉,安诺不肯,后来毅然选择退学。
再后来,孩子好像还是没有保住,安诺此后去了白城理工大学。
“那孩子,不是没了吗?”
姜雪讷讷地问。
沈安诺嘲弄地勾了勾唇,“我也以为生下来的是个死胎,没想到是被掉了包,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当年生下的是个死胎,常话说的好,活七不活八,念白是八个月大出生的,我也以为……”
她缓了口气,垂在身侧是双手,默默地握成了拳头,“以靳韶琛的权势,想要偷天换日,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要不是这次去了阳城,阴差阳错之下被我发现端倪,我也还被瞒在鼓里。”
“你确定?”
“我做了DNA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还在我的包里。”沈安诺眼神落到一旁的包里,示意姜雪去看。
姜雪颤抖着手指去拉开那个包,拉了好几次,才拉开了拉链,这拉链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她终于看到了那份报告。
上面的确说安诺是念白生物学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