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二院高级VIP病房。
沈安诺预料之中,唯一这家伙迫不及待过来了。
看来,姜雪是把自己的情况全部告知了她了。
唯一看着她,不由自主红了眼眶,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安诺的手,以前柔若无骨,令人爱不释手,她以前常喜欢抓着安诺的手把玩,可这会呢,因为针扎多了,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肿起来还未全部消除下去。
也是,每天都要扎针输液,根本没有给她修复的时间。
手其实算是她全身上下最轻微的伤了,身体上饱受摧毁性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安诺向来坚强,昨天来也没听她抱怨,更没从她嘴里听到一声疼痛。
沈安诺无语,喟叹一声,“唯一,你今天来,就是想弄哭我吗?我觉得我还没哭,估计你自己就先哭出来了,到底要不要这么悲伤啊,我还没死呢?”
郑唯一经由她这么一打岔,破涕为笑,“安诺,哪有自己诅咒自己死的道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老话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你这是含沙射影,骂我是祸害啊,我还巴巴地指望着能从你这张狗嘴里吐出一颗象牙来。”
沈安诺佯装生气地指责道。
郑唯一难得细心地审视了她的表情,觉得她的脸色比起昨日好多了。
眉宇间的郁结,都散去了不少,殊不知她那是跟靳韶琛凌晨那一场口舌之争发泄后的结果。
……
念白放学后过来了,沈安诺如愿以偿并没有看到靳韶琛的身影出现,看来凌晨自己的那番话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挺好的。
“妈妈,你在找谁?”
“没有啊。”沈安诺理所当然道。
“那你刚才明明是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是不是找爸爸?”
“你想多了。”
沈安诺的视线稍微下移。
“好吧,我想多了,不过我告诉你,爸爸今天没来哦。”
“那你怎么来的?”
“刘师傅送我来的,他就在走廊外面等我,要不要我把他叫进来给你看一下?”
“不用了。”
沈安诺忙不迭拒绝,心里却莫名浮上了异样的情绪,她并不承认那是失落。
“妈妈,看来你一点也不在意爸爸,我听高叔叔说爸爸晚上要招待一个女人,好像是远道而来的。”
念白状若毫无心机地嚷嚷道,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往妈妈身上瞄,观察妈妈-的反常。
可是他失望了,妈妈并没有大发雷霆,莞尔一笑,“他招待什么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妈妈,你不吃醋吗?”
念白想起后桌的话来,他后桌说他爸爸即使跟个女的打电话,他的妈妈就跟母老虎一样蛮不讲理,事后修理起他爸来毫不手软,制定了一系列的惩罚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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