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闹别扭了,我是被无辜迁怒的那一个?”
夜淮似懂非懂。
“不是琛哥跟她吵架闹别扭,是她跟琛哥吵架闹别扭,你顺序弄反了。”
祁默真心觉得跟夜淮讲话很累,他今天夜淮讲的话,够他平时一个月的量了,接下来的日子,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喂喂喂,祁三,你把床睡了我睡哪里啊?”
夜淮见祁默就要往一旁的钢丝床上躺下,精神了不少,嚷嚷道。
“那让给你吧。”
祁默很好说话地起身。
夜淮趁机坐了下去,霸占了位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对方反悔。
“那我先走了,我明天早上过来接替你。”
说完,祁默趁着夜淮还没回过神来飞快闪人了。
夜淮:“%#……”
他就知道祁三这货这么好心,肯定有阴谋的,可自己还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得,算了,钢丝床总比坐冷板凳强,等琛哥醒来,看到自己,忠心都不用表了,亲眼所见比亲口所言更有说服力。
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蔺澄为爱变得面目全非,而琛哥呢,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小梦呢,为了江御一个小白脸,跟家里人冷战。
……
*
隔壁病房。
看护已经把夜淮的话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你回去告诉她,就说她老公住在隔壁,快要死了。”
夜淮应该尚且不知自己跟靳韶琛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这事,以为他们还是夫妻关系,所以没改称谓。
不知情,他生气,情有可原。
要是知道他们离婚了,估计就没这一趟走动了。
什么叫他快死了?
靳韶琛怎么会住在自己的隔壁病房?
他晚上不是招待一个远道而来的女人吗?念白是这么告诉她的。
酒喝了多了,把自己喝成胃穿孔住院了?
……
看护就躺在对面的陪护床上,可沈安诺却完全没了睡意。
不得不承认,夜淮的寥寥数字,反复地如针一般扎在她的心头,再也平静不下来。
要是以往她身体没有受伤,肯定翻来覆去驱散这股心浮气躁,可如今她连靠自己翻个身都难,更别提翻来覆去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了。
“沈小姐,你是不是想喝水?”
看护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从床上坐起来,关切地问。
“没有,你睡吧。”
沈安诺摇了摇头,可眼睛始终睁得大大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那一片白色,白得无端令人刺目,晃了她的眼神,迷了她的心窍。
看护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她还维持着这副模样,吓得不轻,“沈小姐?”
连续喊了好几声,沈安诺才僵硬地转动着眼珠子,眼神聚焦到了对方的脸上,“你在叫我?”
看护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回了原地,“没事,我以为你睁着眼睛在睡觉呢。”
其实,她以为沈小姐去了,她先前的那副模样骇人,如同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