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真的,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自己不愿意离开,自然不会勉强旁人也留下来陪她。
她总觉得自己若是走开,那自己先前的那些祈祷都会做了无用功,心无所依。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她莫名恐慌了起来,这种恐慌来得毫无缘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透。
“我答应过他,我会一直等他出来的,我不能食言。”
沈安诺喃喃自语,不知道是想说服他们,还是更想说服自己。
她执意要留下,小汪于是主动表态说留下来陪她,有她在,大家放心进去避雨。
祁默、巴顿、高峰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知道靳韶琛只是一个小小的急性阑尾炎,只有可怜的沈安诺被瞒在鼓里,但他们又不能点破。
其他人最后还是心安理得地去隔壁躲雨了,小汪倒是没觉得委屈,她本来就是靳韶琛花大价钱雇佣来照顾沈安诺的,她平日里能帮上的忙并不多,快闲成一个饭桶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帮上忙,也是乐意之至的。
不就是下暴雨么,她小时候经历得多了,从来没有害怕过,淋点雨,也不会感冒。
她自己身强力壮的,可沈小姐身子骨弱得很,加上还是个还未完全康复的病人。
她从一个护士那借来了一把黑漆漆的大伞,帮沈安诺挡起雨来,免得雨水溅到她身上,会着凉生病,那就麻烦了。
“沈小姐,你别担心了,靳先生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小汪安慰道。
“小汪,你以后还是叫我夫人吧。”
沈安诺目光低垂,若有所思落到了自己右手无名指上,那上面的对戒是昨天里面那个正在接受生死存亡考验的男人给自己亲手戴上去的,还霸道地命令自己未经他的允许不准摘下来。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余生最大的依仗。
过去的恩怨情仇,在死亡面前,显得太过的轻描淡写。
“好,我早就想叫你夫人了,要不我跟李妈管家他们一样叫你少夫人吧,这样称呼也能统一一下。”
小汪虽然不明所以沈安诺为何突然改了称呼,但这是件喜闻乐见的好事,她巴不得呢。
靳先生可是分外不待见自己在他面前说漏嘴叫她沈小姐的,但沈小姐又非要她叫她沈小姐,她两边不是人,煎熬得很,这会好了,总算不用再当夹心饼干了。
沈安诺“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她在想,当初她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自己这样急切的心态。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等待。
韶琛。
韶琛。
韶琛。
……
她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他的名字,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覆盖到右手上去了,左手的大拇指跟食指也跟着不停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手机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她皱了皱眉,并不想去接,可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像是知道她在一般。
无奈之下,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