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口是心非地应了一声,不管看儿子怎么不顺眼,这个节骨眼,为了自己,也不能反对。
安诺需要习惯,习惯心安理得接受来自自己送出去的以各种名堂命名的礼物。
这次他送的钻戒,其实严格意义上而言,并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他欠她的,别人结婚,钻戒婚礼什么的样样不缺,当然裸婚的除外。
他靳韶琛裸婚?说出去不但没人相信,反而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沈安诺放好后,将旧的钱夹扔了,她其实原本就想换个新的,念白这个太招摇了,不过钱夹还好,包更招摇。
钱夹放在包里,就是她拿出来,估计旁人也当她拿的是个A货,不会当成真品,识货的并不多。
毕竟谁会想到她拿个几百块的包,却装着六位数的钱夹。
眼见她拿了睡衣往浴室而去,靳韶琛又按捺下了告诉她的冲动。
浴室里,沈安诺泡了个舒服的澡,刚告别轮椅,她爱极了洗澡,之前都是随便擦擦的,太痛苦了。
她虽然不是个洁癖症患者,可太久不能洗澡,当真的难受。
她又将头也洗了,洗完头洗完澡,她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无一不在叫嚣着痛快。
主卧内,靳韶琛身子往后仰,又躺在了靠枕上,一只手探入枕头底下摸出了钻戒,珠宝盒早被他扔回保险箱里去了。
钻戒捏在了他的掌心,慢慢的,他握成了拳头,举起拳头来,钻戒也没掉落。
沈安诺出来之前,把头发吹干了,她不敢任性。
大冬天的,加上身体刚好,要是不吹干容易得偏头痛。
如果身体健健康康的话,她就擦擦放任自然干了。
她前后脚都跨出浴室的大门,又见床上的靳韶琛直起了身子。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她神经再粗,也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
靳韶琛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她,“你过来。”
沈安诺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还是过去了。
“帮我揉揉。”
他正大光明地抓过她的左手,放在了他的伤口部位,右手却被他拿在手里把玩。
这个姿势,对于沈安诺而言,并不舒服。
她调整了下坐姿,还是没拒绝。
揉揉既然对他的伤口有好处,她何乐而不为?
沈安诺揉着揉着,突然觉得右手有个冰凉的物体被套入自己的手指。
等到她定睛看了过去,左手猛然打了个滑。
钻戒。
那冰凉的物体,居然是一枚瑰丽的钻戒,美到了极致,红钻她从来只听闻过,没有见到过实物。
姜雪手上那枚粉钻已经很难得了,唯一看了眼馋得不行,直夸唐宪有眼光,是舍得给老婆花钱的好男人。
姜雪那个时候有点不好意思,说了一句,粉钻还不算难得,蓝钻,红钻才是稀罕之物,红钻比蓝钻更是一颗难求。
如果是别的男人拿出来,沈安诺绝对会觉得这是一颗红色的玻璃,可是靳韶琛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以假乱真,他也有这个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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