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跟郑唯一没多久过来了,这还是出事后高峰首次见到靳总。
靳总看上去很不好,郑唯一也吃了一惊,靳韶琛那眼神太过冷冽骇人。
高峰是过来帮忙梳理靳总的思路的,目前为止进展太慢了。
他是靳总身边的人,对靳总商场上得知的敌人了若指掌,两人商讨下有没什么遗漏的,都私底下监视起对方的行动,看看有没什么异样,一个也不放过。
“会不会方向错了呢?”
这两人商讨得热火朝天,这个有动机,那个有动机的,可郑唯一却想得并不尽然,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差池。
商场上的优胜劣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需要买凶害人,而且,走这一步,那是多大的仇恨,成功了还好,失败了那可就是一辈子进监牢出不来的。
“你刚才说什么?”
忽然,靳韶琛冷凝的目光投向了郑唯一。
郑唯一心头一悸,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安诺家大魔王的眼神就不能柔和一点吗?
她还是鼓起勇气把自己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具体你跟我们说说,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靳韶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郑唯一,脸色更阴沉了,脑海里有根弦绷得紧紧的。
女人的心思,跟男人不一样,或许自己一意孤行的认定,真的是走进了死胡同,才会导致这事到现在还没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郑唯一是十分了解安诺的人,而且她是个女人,或许她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惊人见解也不一定。
郑唯一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靳先生您昨晚不在,更像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不在,事情才能得到顺利的解决,若是你在的话,安诺要是出去的话,肯定会被你拦住。对方像是对你的行踪了了若指掌一般。”
“调虎离山之计?”
靳韶琛狭长深幽的凤眸瞬间眯了起来,迸发出凌厉的光芒。
他脑海里闪过昨晚祁默说的“熟人作案”,整个人僵住了,体内流窜的血液一点一滴变冷。
“可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郑唯一见他跟高峰两个都陷入了沉思,把她的话当真了一般,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靳韶琛隔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颀长的身姿笔挺如松,声音冷沉,宛若地狱而来,“你说得没错,是我们把事情复杂化了。”
他现在觉得郑唯一无意间点醒了他,原先他当真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他深吸了一口气,抄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般往外走。
高峰跟郑唯一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跟了上去。
他们到车库的时候,靳韶琛的车子跟火箭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
“上车。”
高峰跟郑唯一一边说,自己一边飞快地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动作迅速地扣好安全带,见郑唯一系好安全带,车子就追了上去。
拉开的距离有点大,没多久,高峰就看不到靳总所开的那辆豪车了。
跟丢了人,郑唯一十分担心,“这下怎么办?”
“到底是谁?”
“我想我应该知道。”
高峰低低叹了口气,家丑不能外扬,但时至今日,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她了。
……
*
暗室。
靳母在逼问沈安诺沈安宁在哪里,沈安诺自然是给不了她满意的答案,这个问题,她一直很想知道,连靳韶琛都一无所获,她又岂会知道。
这么多年没见,就当那个人是死了吧。
她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
沈安宁的存在,没给她的生活带来任何的光明,反而一度让她陷入了黑暗中。
不过,没有沈安宁,便没有她跟靳韶琛后来阴差阳错的相恨、相识、相知、相爱。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感激沈安宁,还是应该恨她了。
沈安宁害死靳韶白,是真错了。
当年人死的内幕,沈安诺到现在还不明真相,沈安宁到底是怎么把人害死的,她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害死人,她是喜欢周旋在各色男人之间,但完全没有必要害死对方。
一命偿一命,这么浅显简单的道理,精明的沈安宁不会不懂。
除非当天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大事,而这件大事的发生,导致了事态的恶化。
“沈安诺,你别以为你动不动一声不吭,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那你觉得我说了,你就会听吗?”
“不会。”
靳母脱口而出道。
沈安诺抬起头来,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那么我说完全没有意义。”其实,她并不想激怒她,而是在拖延时间。
但看现在,靳母的耐性快要告罄了,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跟她对话。
外头那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是靳母手中的武器,靳母要是离开的话,那么就会针对自己下毒手了,她的下场,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靳母现在还不能走,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到更多能让韶琛来找到她的时间。
她相信,心急如焚的韶琛此刻一定还没有放弃寻找自己。
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门外。
强子低声问赖子,看了好几眼那扇紧闭的门,“那两个女人怎么有这么多的话可以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没说完。”
赖子呵呵了下,笑得痞里痞气,“你急什么,回头会让你爽够的,才半个小时等了你就等不了吗?”
“等,我等的下去,那骚娘们玩起来一定很爽,这种越不肯服输的女人,越带劲,我一定要做到她心服口服。”
赖子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你比她男人厉害?”
“她男人再厉害关我屁事,我让她知道我厉害就行了,妈-的,那骚娘们下脚可真重,我这下面还有点疼,不知到有没落下后遗症了。”
他想起来先前被偷袭的那一脚,就倒抽一口凉气,头一次见到女人下手这么狠毒的对他家宝贝的。
要知道自家宝贝,每次把黎黎弄得欲仙欲死,她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