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还是把你解开吧。”余玖再次提议。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谢竹君的头埋的低低的,凌乱的头发散开着,遮掩住他的前额,她看不到他的眼睛。
“谢竹君?”
少年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就像紧绷的琴弦,随时都会崩断开来。
余玖摸了摸他的额头,全都是汗,热的像是要烧起来。
“小咩咩,你快去找慕朝雨来。”余玖果断做出判断,再这么下去,撑不到药力结束,这个少年就要崩溃了。
魔物羊迈着四条小短腿,一跃跳上了窗台,转眼就不见了。
余玖将剩下的茶水倒在袖子上,覆上谢竹君的额头。
“喂,你坚持住啊,我师父一会就来了,他一定有药可以治你的。”
谢竹君这时已经快要失去神志,那个小丫头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可以寻着这个声音勉强将他的意识拉回一点点。
身体好像要炸开一样,本能的,他想要将纾解这种不适。
“哎,其实你可以自己来的。”耳边再次响起小丫头的声音,“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呢,明明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要忍着。”
额间再次被凉水覆上,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小鸠嘟着嘴,用湿袖子替他擦拭着脸。
“谢竹君,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热血轰地一下全都涌上了脸。
谢竹君半张着嘴,但是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对方已经猜到了。
因为从小就成为质子的缘故,他根本没机会接触人事方面,就算南越国这边会往他身边安排美色,他也不敢碰。
身在敌国,小命随时都握在别人手里,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贪恋美色。
他感觉到有人在解他的绳子。
“鸠羽。”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行,我不行的……”他不想伤害她,因为他真的没有把握能控制得住自己。
“你不行?我可以教你啊。”余玖想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
“不……”谢竹君哆嗦着,舌头就像打了结。
他一方面是因为药力的关系,一方面是被对方的话惊到了。
鸠羽还是个孩子……她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教他……
“你别胡说。”他死死咬着嘴唇,努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你别怕,我是大夫,我懂这些的。”为了救人,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她卷起袖子,伸手去解谢竹君的腰带。
“别!”谢竹君吓的脸都白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余玖见他这个反应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种情况很容易处理。
谢竹君拼命的躲闪,因为被绑在椅子上,他就像个虫子似的在地上蠕动。
余玖扯着他腰带的一端不放手。
“你老实点,一会就好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余玖与谢竹君同时转头望过去。
杨瀚庭喝的醉醺醺的靠着门板站立,“世子,怎么样,我赌赢了吧,门我撞开了……怎么样,你,你服不服?”
慕朝雨从外面走进来,看也不看杨瀚庭。
“喂,世子,我们打赌……我赢了!”
“好,你赢了。”慕朝雨头也不回从杨瀚庭身边走过,迈步进屋,凤眸含霜,看着地上的狼狈的两人。
余玖扯着谢竹君的腰带,谢竹君衣裳半敞,肌肤红润如含春色。
慕朝雨定定的看着他们,乌黑的眸子就像浸着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