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谢罪。”
二皇子笑了笑,“这又不是在宫里,不必拘束。”言罢又向前走了两步,“这人……莫不是月支国的质子谢竹君?”
谢竹君一直低垂着头,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二皇子闻到酒味后不禁皱了皱眉。
“质子为何会与世子在一起?”二皇子转向慕朝雨,目光咄咄逼人。
“因为他欠了我师父的诊费,还想赖着不还!”一个脆声声的童音突然响了起来。
二皇子一愣,循声看过去。
只见慕朝雨的身后冒出个小脑袋来。
“她是……”
夜清欢凑过来低声道,“二殿下,她就是世子收的那个女徒弟。”
“哦。”二皇子点了点头,却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个女孩子的脸看着似乎有些熟悉,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慕朝雨与夜清欢四目相对,夜清欢挑了挑一侧的眉梢。
慕朝雨用余光看过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廊下,隐隐露出一袭锦袍的衣角。
想起之前小鸠说的,她看到了二皇子与大皇子,那么躲在那里的人应该就是大皇子傅阳城了。
“质子欠了世子的诊金?”二皇子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借口,他明明把谢竹君关了起来,只等着他身上的药效起了再把他放出来,等他奈不住暗火自毁名节后,他就能借着这个由头向月支国挑起事端,然后便能发兵月支国了。
“是真的,他向我师父求药,却拿不出诊金,一直拖欠着,因为久久堂是我的产业,师父只是替我出头罢了,今天约他来谈条件,要是拿不出银子来,我就把他晒干了做成药引。”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先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单是听着这个制药引的法子,就让人毛骨悚然。
就连装醉的谢竹君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欠债还钱本没有什么可说的,就算他是月支国的质子也是一样,二殿下,我们先告辞了。”慕朝雨不容二皇子再问下去,直接牵了小鸠的手离去。
杨瀚庭搀扶着谢竹君跟在后面。
直到走出老远,余玖才敢悄悄回头看过去。
隐隐的,还能看到二皇子站在那里的身影。
“天啊,吓死我了。”余玖长出一口气。
出了烟花楼,杨瀚庭把谢竹君送到了他的马车里。
“你顺个路,送他回质子府。”慕朝雨道。
“为什么又是我?”杨瀚庭叫起来。
“师父,把他送到我们医馆吧。”余玖有些不放心谢竹君,刚才他就吃了一枚慕朝雨给的药丸,也不知药效如何。
听了这话,慕朝雨周身温度顿时降了三分。
呃?师父好像有些不高兴?
余玖这时才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
“他身为质子,你能救他已是他的造化了,再把他带到医馆,只怕不到明天宫里就会生出各式各样的传言来了。”慕朝雨冷冷道,“你曾答应为师不会到处乱跑,惹事生非,这个帐等回去再跟你算。”
不要酱紫啊,狮虎!
余玖一听说要跟她算帐立时就怂了。
“师父,我真的不是有意惹事,他们要害谢竹君,我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吧,再说了,我当时还带着小咩咩,它很聪明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它会保护我。”
她越说慕朝雨心里越别扭。
就连一只矮脚羊她都能够信任,她怎么就没想过发生了事情要第一个去告诉他,让他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