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君带人赶到府门口时,大皇子府来的管事正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手下侍卫责打守门的太监。
小太监被打的惨叫连连,腿上全都是血。
谢竹君过来时小太监扯着嗓子叫起来:“殿下救命啊,殿下!”
谢竹君神色不悦,喝了声:“住手!”
侍卫们停了手,但是却没有放人的意思,站在那里用眼看大皇子府来的管事。
“殿下府里的奴才太不知礼数,所以老奴才让人教训教训他们。”管事皮笑肉不笑的向着谢竹君拱了拱手。
虽然他嘴上自称是“老奴”,可实际上他的做派比谢竹君还大。
“大殿下今天府里设宴,专程来请殿下过府,可这些奴才却偷懒,没有告诉殿下,这样下去还得了?所以大殿下特意派了老奴过来为你撑腰。”
一席话听得谢竹君恨不能一脚把眼前这个老家伙踢出去。
“大殿下请柬之事我已知晓,不关这些下人的事。”谢竹君正色道,“实在是我今天身子不适所以便没有赴约。”
管事嘿嘿笑了两声:“质子殿下心善,老奴知道您这是想替他们开脱,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这里是南越国,不是月支国,今天老奴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这里的规矩。”
管事向着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继续打,这些奴才,不打是不会长记性的。”
谢竹君身边跟着的这些人都是从月支国来的,每一个人对谢竹君来说都很重要,每折损一个人就意味着他的身边要缺少一个帮手,一个助力。
侍卫无视了谢竹君的愤怒,挥起板子噼里啪啦的一会将两名小太监打的昏死过去。
谢竹君敢怒不敢言。
别看对方只是个管事,但他是代表着大皇子。
他在南越国只是一个质子,管事嘴上说着要调他的奴才,其实就是在羞辱他。
月支国在南越国的眼中,就是个奴才。
渐渐的,小太监的惨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单调的板子声。
谢竹君的嘴里尽是血味。
“好了。”终于,大皇子府的管事开了口,“人死了吗?”
一名侍卫俯身探了探小太监的口鼻。
“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管事得意的扬了扬眉,“真是不经打,像这样的奴才早就应该把他们处理掉。”说着他又向着谢竹君拱了拱手,“大殿下说了,质子殿下身边连个得力的服侍都没有,等过些日子他会送来一批人,也省得质子殿下身边没有人使唤。”
“替我回去多谢大皇子殿下。”谢竹君心头淌血,面上却要道谢。
“对了,今天宴席间没有见到你,大殿下相当不悦,赶明儿质子殿下去趟大皇子府,当面跟我们殿下谢个罪才好。”
“一定的。”谢竹君拱手低头,一副顺从的模样。
管事哈哈大笑,“那老奴便回去了。”说完他带着手下侍卫,耀武扬威的离开质子府。
大门关上,谢竹君身子晃了晃。
“殿下!”心腹侍从上前搀扶。
谢竹君挥开他的手,吩咐众人:“去看看,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恐怕是不行了。”有人带着哭腔回道,“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谢竹君咬着牙,被咬破的嘴唇透出血来。
“抬下去,等明天送出城,丢在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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