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里又没有什么背人之事。”
三少爷慕闻铭幽幽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走的意思。
荆氏真的是要忍无可忍。
她还没残废呢,这几个儿子就通通不听她的话了,这要是真的废了,以后还不得活活把她给气死?
“你们都回去吧。”她强忍怒气道:“这里有朝雨就好,人多吵的我头痛。”
慕义和慕闻铭这才起身告退。
慕朝雨重新卷起袖子,在荆氏的腿上按了一阵。
还是那么疼,不过这一次荆氏只能忍着。
慕朝雨慢条斯理的按了一阵,忽地停了手。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一问母亲。”他的一只手还搭在荆氏的腿上。
因为疼痛,荆氏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什么事……你,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腿治好再问?”
“不急。”慕朝雨垂眸看了一眼荆氏的腿,“就差这一下就好了,不过最后一次最重要不过,要是有了些许偏差,就跟其他大夫说的那样,就算是治愈也是要跛行。”
听了这话,荆氏吓的动也不敢动,生怕她乱动会出现偏差。
“你,你想问什么?”荆氏紧张的看着慕朝雨。
“母亲是否还记得我的叔父慕天远?”
荆氏张了张嘴。
余玖清楚的看到荆氏的神色变了,慌张中夹杂着不安。
“你叔父?”荆氏艰难的开口,声音又干又涩。
“也就是故去的福郡王。”慕朝雨一字一顿。
“他,他不是去世了吗?”
“是,我想问的就是这件事,母亲可还记得我叔父是怎么死的?”
荆氏刚要张口,忽觉腿上一阵剧痛。
“母亲想好再说,不急。”慕朝雨凤眸微凛,眉眼间隐隐溢出一丝迫人的煞气。
荆氏嘴唇翕动几下。
此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人丢上岸的鱼……她的生死握在别人手里。
屋里陷入死寂一般的气氛里。
过了好一会,荆氏抬头吩咐身边丫鬟,“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不敢怠慢,应声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荆氏看向余玖。
“她不用。”慕朝雨开口道,“小鸠不是外人。”
荆氏恨恨的咬着嘴唇。
“你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这么看中,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她害了你?”
慕朝雨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冷。
“母亲不必与我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小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们费心,母亲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想当年我叔父是怎么死的吧。”
“他是病死的。”荆氏艰难道。
慕朝雨挑起一侧眉梢,手指微微用力。
荆氏忽觉腿骨就像要断掉一样,她忍不住大叫起来,“你,你敢害我,我把你……”
“母亲能把我怎样?”修长的睫毛轻颤两下,慕朝雨语气幽幽。
荆氏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不错,她还能拿他怎样?
只要慕朝雨动动手指,她下半生便可能就这么废了。
就算她告到他父亲慕海峰那里,又能如何?
慕朝雨是福郡王世子,皇上跟前的宠臣妙手先生。
赶他出府?
不可能!
驳他世子之位?
更不可能!
荆氏额头悄然浮起一层冷汗。
福郡王府的庶子慕朝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她奈何不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