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轿车里,樊兆坤和王曼丽并排坐在后座上,气氛沉闷又压抑。
前面的司机识相的一言不发,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不一会儿,王曼丽愤愤不平,忍不住大声道:“兆坤,我们去找林菁他们家,让他们发布声明,说这事和天翼无关,不过是多花点钱的事!”
樊兆坤心头窝火,不耐烦地说:“你少说两句吧!天翼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惯坏的!”
“你什么意思!”王曼丽一听这话,声音立马拔高,尖叫起来,“合着都是我的错吗?你一天天就知道忙事业,天翼小时候你陪过一天吗?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连儿子读几年级你都不知道,除了给他钱你还会干什么?到头来全都成了我的错了!你说这话你亏不亏心!”
随着她不断大声抱怨,司机吓得噤若寒蝉,樊兆坤觉得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他不想继续丢人现眼,只得咬牙道:“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解决现在的事。”
王曼丽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轻重缓急,只得强压下怒火,冷声道:“林菁他们家只不过是平头百姓,我不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能量,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她觉得肯定是自家敌人借题发挥,想要打击樊家,不然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一旁的樊兆坤用力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心头的烦躁。
司机一声都不敢吭,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回家,然而,还不等他们下车,就发现家里似乎出事了。
别墅里面吵吵闹闹,很快大门就被踹开了,樊天翼从里面横冲直撞地冲出来,身后追着家里的两个保姆和两个保安,拼命想把他拽回来。
几人撕扯不休,没走几步,樊天翼好不容易被他们控制住,他的双手被压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喊叫:“别碰我!我不要待在家里!滚开!放开我!”
樊兆坤和王曼丽一下车就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其中一个保姆看到他们回来,担心主人责怪,急忙解释道:“先生,少爷发疯了,他非说家里到处都是骂他的声音……”
另一个保姆满头大汗地附和道:“是呀,先生,少爷还砸了好多东西!”
王曼丽一看儿子这样的情况,顿时心疼地无以复加,冲过去伸手想要摸樊天翼的脸,一边哭一边骂道:“我苦命的儿,你受苦了,再忍一忍,等我查出是谁害你,我一定让他千百倍的还回来!”
可是,樊天翼此时双目赤红,神情癫狂,根本认不清对面的人,他还在奋力挣扎,大声叫骂,拉扯中一脚踢过去,一下就把王曼丽踹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滚——!!!”
王曼丽跌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面前神色狰狞扭曲的樊天翼,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变成这样。
她被吓到了,头脑一片空白,衣服上沾满了泥土,手上划出了好几道血口,这些年来,她总是一副优雅的贵妇形象,还从未这样狼狈过。
他们这边的动静有些大,已经引起了周围一些邻居的注意。
樊兆坤心头一凛,他们家现在已经很引人注目了,不能再闹出什么丑闻,想到这里,他立即赶过去把王曼丽扶起来,让众人堵住樊天翼的嘴,硬是把他连拉带拽地押回了家里。
一进门,迎面就是一片狼藉的景象,到处都是打翻破碎的家电和古董瓷片,可见刚才樊天翼闹得有多厉害,气得樊兆坤差点没犯心脏病。
转眼一看总是给他惹是生非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他,大声吼道:“给我把他绑起来!关起来!嘴给我堵上!”
保姆保安们立刻对视一眼,他们之前不敢做得太过,就是怕主人家责怪,可是之前少爷闹得厉害,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心里哪有不怨的?
如今一听这话,立刻七手八脚地把樊天翼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关到了他的卧室房间里。
在他们看来,少爷的那些臭毛病都是惯的,如今得了报应,受了教训,樊兆坤和王曼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想消息泄露出去,肯定是好面子怕丢人罢了。
在这期间,王曼丽虽然不停的哭,但似乎真的被刚才儿子六亲不认、将她踹倒的举动吓到了,所以也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
等到终于消停了,樊兆坤跨过一片狼藉,坐到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一阵焦躁和无力。
樊天翼是他的独生子,他们夫妻难免偏宠一些,加上他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他,为了弥补这份缺憾,所以他对儿子总是有求必应,却不知不觉把他宠坏了。
樊天翼年轻气盛,狂妄无知,结交的又都是一群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惹是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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