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将来我们要是琴瑟和鸣,便做一对恩爱夫妻,要是相看两生厌,便分居两院,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好歹也是个皇子妃,到时候的条件肯定比现在还要好,你们就当我是换了个地方做你们姑娘而不是做别人妻子就行了。”
锦绣第一次听自家姑娘说这些话,听完有些愣愣的,她没想到姑娘已经把各种情况都想到了,且似乎想的十分通透的样子,她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姑娘说的十分有道理。
最后她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道,“姑娘说得有道理。”
徽媛见状便有笑了起来,“好了,那你就不要担心了,来,看看这本话本,这个比前几本有意思多了。”
锦绣十分惯性的接过了徽媛递过来的话本,又翻了开来。
这本倒不是影射徽媛与原祚的了,而是一本尺度比较大的书,锦绣刚翻了几页便满面通红,烫手似的把那本书丢了出去,低声喊道,“姑娘!”
这语气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哈。”徽媛大笑了起来,自己又把那本书捡了起来重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锦绣看着自家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十分想把她手里那本书扔掉,只是到底主仆之别在这里,她也不能上手抢,只能一直幽怨的看着徽媛。
直到梳洗过后,看着自家姑娘还把那本书放到了枕头边上,她的眼眶都要瞪出来了。
而徽媛却故意不管她。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自己的丫鬟也是挺好玩的。
徽媛躺在床上,摸了摸枕边的书,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于是她便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放心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睁开了眼睛。
眼前果然又多了一个人,对方此时把她的帷幔拉开了,就坐在她的床尾,一只手拿着她不久前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颗散发着莹莹幽光的夜明珠。
徽媛陪着舅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感觉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她自小在西北长大,刚回来没几天,虽然在母亲的教导下礼数并没有落下,但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
转过头看见表姐她们也都是笑容僵硬的样子,徽媛松了口气,看来并不是她一人如此。
此时李谢氏也注意到了几个小辈疲惫的样子,自己的儿女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徽媛,这个小姑的女儿。
老夫人一生一共生了两女一子,大女儿如今已贵为皇后,小女儿也嫁给了镇北将军,只是这十数年来一直随夫君留在西北,甚至连女儿也带了过去。
李谢氏印象中三岁之后她便没有见过这位外甥女了,如今一眨眼对方已经亭亭玉立了。
她拉住了徽媛的手道,“你刚入京没几日,就让你如此辛苦,是舅母的不是。”
“这都是我该做的。”徽媛笑着摇了摇头。
今日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寿,来贺寿的客人几乎把门槛都踏破,甚至好几位皇子都亲自带来的宫里的慰问,因此徽媛这位外孙女儿也不得不出来待客。
徽媛知道比起舅母,她今日不过算是略认识了几个人而已,除了站的久了点,笑得多了点实在算不上辛苦,因此她只是说道,“我不过是略站了会儿而已,倒是舅母才是真的辛苦。”
李谢氏听徽媛如此说,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倒是你,今日也不知有多少夫人偷偷跟我打听了呢,这么懂事的姑娘,真不知以后谁家有福气能娶到你。”
徽媛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回来,除了给祖母贺寿以外,还有一点便是她已经及笄一年了,京中才俊多,小姑的意思是让她们能给他们这个唯一的女儿择个良婿。
不然今日即使再忙,也不会独独缺一个徽媛,主要还是老夫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外孙女儿介绍出去。
李谢氏本担心徽媛在西北长大,性子会有些不羁,恐怕择婿上会有些困难,此时见她行事不坠大家风范,自是高兴,毕竟这就意味着她不用担心对方会不满徽媛的性格。
李谢氏看着徽媛精致的眉眼,这话说出来也颇有几分真心称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