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本有意思多了。”
锦绣十分惯性的接过了徽媛递过来的话本,又翻了开来。
这本倒不是影射徽媛与原祚的了,而是一本尺度比较大的书,锦绣刚翻了几页便满面通红,烫手似的把那本书丢了出去,低声喊道,“姑娘!”
这语气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哈。”徽媛大笑了起来,自己又把那本书捡了起来重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锦绣看着自家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十分想把她手里那本书扔掉,只是到底主仆之别在这里,她也不能上手抢,只能一直幽怨的看着徽媛。
直到梳洗过后,看着自家姑娘还把那本书放到了枕头边上,她的眼眶都要瞪出来了。
而徽媛却故意不管她。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自己的丫鬟也是挺好玩的。
徽媛躺在床上,摸了摸枕边的书,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于是她便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放心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睁开了眼睛。
眼前果然又多了一个人,对方此时把她的帷幔拉开了,就坐在她的床尾,一只手拿着她不久前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颗散发着莹莹幽光的夜明珠。
距离皇后找皇帝商议成亲的日期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虽说当时丞相府、皇后,甚至惠妃那里都隐晦的表达出了来年再成亲的意思,但皇上却是去找钦天监卜测了一番。
而卜测结果却是按原祚与徽媛的生辰八字今年年底是一个几年难遇的好日子,于是皇上金口一开,日子便定在了十二月十二日这个传说中的大吉之日。
结果是钦天监给的,但众人都明白日子定的这样着急,其中必有皇上的授意,于是大家都识趣的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这样一来丞相府就忙得不可开交了。
一般人家嫁女儿至少都要准备个大半年,更不必说像徽媛这样要嫁入皇室的了,那真是准备一两年的都有,可现在已是九月份了,十二月成亲也就是还剩了三个月,加上家里原本就有一个要出嫁的女儿,李谢氏简直就是忙的团团转了。
当家主母如此,徽媛这个要成为嫁娘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多清闲,连带着她身边伺候的,一个个都似乎一睁眼就有忙不完的事,因此徽媛也没空去管外面又传了什么样的流言,甚至半点都不知她的事迹已经被编成了话本子。
一个月的时间够写很多话本了,光京城里经常卖的就有七八个版本。
原祚拿着手里的话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旁边替原祚买来这本话本的小厮更是被原祚的表情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他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章龄之。
章龄之没看过这书,但也知道原祚不是在乎别人言论的人,此时也有些不解的问道,“殿下,可是有何不妥?”
原祚合上书,停顿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太腻歪了,我与表妹何时这么腻歪了?”
听到这话的小厮都想哭了,街上流传的版本中大都都苦情的狠,殿下更是被塑造成了一个冷酷无情,只知道欺负未来皇妃的人,又或者是未来皇妃工于心计,阴狠毒辣,最后被殿下这样那样折磨。
殿下马上就要成亲了,小厮觉得这些肯定不妥,于是跑了数十家书肆,才从那么多话本里面翻出了这唯一的一本两人都甜甜蜜蜜的,结果殿下说太腻歪了?
小厮战战兢兢,不敢接话,心里还颇有些委屈,要是早知道殿下想要不腻歪的,他随便找个摊子,五个铜板就能买一本。
章龄之在旁也颇有些意外,他直言不讳道,“殿下既然要与沈姑娘成亲了,外界传言好听一些不是更好吗?”
“传言好听一些?”原祚把书扔到章龄之的面前,“你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什么他在郊外种了一大片的挑花林,还揽着她说道,“卿卿,这十里桃花都不及你美。”
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吗?
还有什么他为了她一夜之间杀尽了昭狱中的人,对着她说,“卿卿,往后你再也不会看到这些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