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实际上从昨晚那位表哥在自己房间旁若无人的呆了大半天之后她便知道外面的人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如今听到锦绣真这么回答之后,心里还是难免升起几分隐忧,若昨晚是意外还好,但要是以后还发生这种事她又该如何是好?
只是看着锦绣担忧的样子,她还是决定暂时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到底是寄居,对方又是皇子,若昨晚只是对方喝醉了酒的一个意外,她此时说出来倒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了。
徽媛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半夜似乎听到猫儿叫,觉得有些渗人罢了。”
“奴婢回去便问问院子里有没有人养了猫。”
……
主仆说话间便已到了李老夫人的院子。
徽媛既是寄人篱下,自然是处处小心,每日请安也都是来的最早,只是没想到她今日被引着进去时竟然看见有人在她之前到了。
而那人正是算上昨晚与她有两面之缘的表兄。
徽媛先是给外祖母行了礼,而后才立在她的身边,面色有几分迟疑的看着原祚……的手。
早上那糕点的味道实在是记忆犹新,她记得昨晚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徽媛看着对方冷峻的面庞,实在难以想象他在厨房揉着面团的样子,以至于她都忽视了她其实更应该关心对方昨晚为何要出现在她房里。
原祚在徽媛的目光下眉头渐渐拧起,最后似乎忍无可忍,抬眸看向徽媛,目光间尽是凌厉,仿佛徽媛冒犯了他一般。
徽媛被这目光看得一凛,下意识的向李老夫人身边靠近了一分。
李老夫人似乎此时才注意到还未为两位小辈介绍,笑眯眯的拉住了徽媛的手道,“呦呦,这是你皇后姨母的幼子,当今的五皇子殿下,你们昨日见过的。”
徽媛顺着老夫人的话对原祚福了福身,“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原祚说着客气的话,但却连个抬手的动作都无,神色间尽显冷淡疏离。
徽媛一瞬间甚至有一种这位表哥大概有些厌恶她的感觉。
她又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原祚,除了那别无二致的相貌,对方和昨晚那个硬要塞给她一盒糕点的人似乎完全不是同一个。
那昨晚大约也不是自己所猜测的夜游症,或许真的只是喝醉酒认错了人。
如此一想,徽媛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隐隐有一点点的失落。
那绝不是因为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糕点了。
徽媛心里这么想到,却又恰巧手臂微微一动碰到了袖中的那个锦盒,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她默不作声的恢复成双手交握于小腹处的姿势,安静的立在一旁一动不动。
原祚也沉默的立在一旁。
李老夫人原本还指望着两个小辈之间能互相认识认识,结果不过说了两句话便一个赛一个的沉默,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道,“呦呦到京中也没几日,怀远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带着呦呦在京中逛一逛。”
自己的外孙一表人才又身份贵重,外孙女儿也是容貌昳丽又乖巧懂事,老夫人自觉这样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因此这话说出口便也存了几分撮合之意。
“是。”原祚答应下来,只是这简洁的语气却仿佛让人听出几分不情愿的意思。
徽媛不想强人所难,连忙拒绝道,“不必了,我这几日……”
她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原祚的眼神看了过来,那其中的警告之意让徽媛硬生生的改口说道,“我这几日刚好闲着无事想多熟悉熟悉京中的景色。”
“还是你们小辈之间说得上话,我看你回来之后整日陪着我这老婆子都快要闷坏了。”
李老夫人脸上虽然染了风霜,但面目间俱是豁达,这话说出来也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是调侃意味居多。
徽媛微微的红了脸,她对京中不熟悉,每日又有诸多礼节,自认不会有多开心,只是她自觉从未表露过半分,倒不知何时被外祖母看了出来。
徽媛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李老夫人便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就喜欢看你们年轻人活泼的样子,想当年你娘亲离开京城的时候也不过只比你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