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余长老他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冷冷地讥讽道:“老夫还就不信在我青玄门里,你还敢妄动干戈不成?
以你之能,怕是还没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更不要说让我就此作罢。”
杀了青玄门人,还想让人就此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他不存在?
还是当他是死的?
更何况这其中还涉及他侄子,以及神女。
不待萧然回应,余长老又一次冷冷说道:“我青玄门门规如此,你便是正道人士也有勾结妖魔之罪,现在跟老夫去执法堂吧,有什么话我会让你说清楚的。”
许久没有被人这般怼过的萧然忽然一愣,笑道:“我若去了执法堂,只怕你掌控不住局势,这青玄门里也不是你一手遮天。”
他是杀了人,但那前因后果是怎么一回事青玄翾衣早就说清楚,眼前这个姓余的老匹夫却装作毫无听闻,张口勾结妖魔,闭口就是门规如此。
实则,在萧然看来这些话都是推口之言。
“你不就是想趁机为你那侄儿洗脱罪名,甚至为挽救他,不惜给他擦屁股,对吗?”
这其中过程,他看得很真切明白,余长老之意他早已猜测到几分,暗露冷笑:还真以为以正义为制高点,我就无法判别你的真实意图了?
一个老匹夫,一只老狐狸而已。
隐藏倒是颇深,只是再深也有探出爪子的时候。
“你……”
余长老惊慌失措,甚至瞪大眼睛,一身冷汗,暗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的?”
借此秉公执法之机,他还能公报私仇,以萧然四人为妖魔之说定罪,再以雷霆手段和速度将之处理掉,哪怕青玄翾衣找来门主也无法说辞了。
到那时,一切早已成定局。
可他也知道,一旦无法快刀斩乱麻,很有可能会被闹大,以至传入门主她耳中,那其中过程怎样不说,光青玄翾衣是其亲传弟子,又是神女身份这一说,就足够让门主偏袒。
“混蛋,他究竟是谁?”
可萧然那副轻描淡写般的淡然淡定,却让他这位堂堂青玄门执法堂的分管长老有点不淡定了。
只觉得心里莫名有愧,有些事不好说。
突然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刚才的一场暗地交锋,他很明显处于下风,气得差点郁闷死。
“想我余占风乃一堂之主,虽无堂主职称,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分管领导,如今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给……”
这么一来,心里不气才怪呢。
被欺负,便等于受了气。
他大爷的,老子好歹也是活了上千万年的老人,这王八蛋竟敢这般气我,绝不能放过。
放虎归山这种事他自是明白,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哪里肯放过萧然?
也不多说废话,朝身后那群普通长老、执事、弟子们一招手,便下达命令:“来啊,给我把这四个妖魔带回执法堂,另外也请神女和余文走一趟。”至于如此处理后两者,他还没想好,不过如何处理萧然他们,余长老表示自己心头已有数了。
不将他们杀掉,他心如何能安?
“是!”
一群长老、执事、弟子过来就要准备动手,气势汹汹之态倒是令人侧目。
这些长老也是法神境修士,执事也到道神境了,至于那些弟子参差不齐,各个境界皆有之。
但就是这么一群人,萧然也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一群土鸡瓦狗而已,冷声道:“便是在外头我也不惧怕你等,更何况是这青玄门内?”
“这小子傻了吧?”
有人不解,面面相觑。
在青玄门里更加有利的不应该是他们吗,怎可能是你一个外人?
面对萧然的强势,余长老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暗想:“要是这小子气急败坏下对这些人动手,不管是擦着碰着还是伤着,我都有办法对付他了。”
到那时,反抗执法队,又杀伤其人,便可以罪加一等。
坐实萧然动手的事实后,便再以大义和青玄门门规压之,任由你再强也逃不过这宿命。
“小子,好生地等着这大餐吧。”
一场算计,已然开始。
余长老心中宛如明镜一般,暗暗窃喜,“你便纵有天大本事,于我青玄门门内也难逃此劫数。”
无论动手或不动手,都已是下风,输了。
这个道理萧然自是明白,却眼露不善之色道:“余老匹夫,你可能做得了主吗?”
余占风一愣,听到老匹夫三个字就是一顿火大,“小混蛋,你以为我能做主吗?”
其实他心里暗暗发冷,很想说:能不能重要吗?
做得了也好,做不了也罢,身为执法堂的分管长老,今天这人他必须带走。
想了想,他便说:“来啊,请这位公子到我们执法堂的沼狱一聚,想必他还没见过我们那沼狱,便让他见识一下那十八般酷刑!”
一道冷厉的吩咐过后,他身边那群长老、执事们最是兴奋。
“又有人可玩了,哈哈哈!”
“沼狱都搁置几百年了,终于又要开张,且让他们尝遍这十八般酷刑再死,那就更完美了。”
本就是喜欢折磨人的家伙,一群酷吏般的存在。
除修行外,这似乎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事情了,人生在这世上,似乎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小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动手?”
一普通长老冷笑地问道,一点也没把萧然放于心上。
在他们看来,萧然也不过是一法神境第二层二神格之境的修炼者罢了,又算得上什么?
这般修为,青玄门里有许多,一抓一大把都是。
萧然:“……”
敢情,这是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就因他年轻,实力不强,也无背景,所以便能随意欺负,任意欺之,以为乐?
而萧然则万万没想到,传承几亿载的青玄门也没落了,终究还是不能免俗,倒也可惜了。
只是强请强留他,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