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坏处,但如果你们不来的话,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没等我和方唐回话,那人突然道出了舒可住的那个酒店名称,甚至还有房间号,还说他并没有去为难舒可,只是想找我们谈,但如果我们不肯和他见面的话,就难说了。
说完这些,那人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方唐同样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最后又同时点点头。
到了这种地步,见个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能把事情解决掉,那就更好了。
就算对方不约在治安亭见面,就算明知道他们会对我和方唐不利,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也只能去找对方,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舒可的住址了。
收起手机后,方唐到里间换了件衣服,就只拿着钥匙和手机跟我一起走出了酒吧。
我朝对面的治安亭看了两眼,除了过往的行人之外,还是只有刚才那对年轻男女,或许那个陌生人特意搞什么神秘感等我们到了才出现。
等方唐锁好门之后,我走在他前面,看了看街上只有一辆距离较远而且速度很慢的小车,于是率先走进马路要横传过对面。
这条街并不宽,仅有双向四车道,两边各两条车道,平时来往的车辆并不多,但正因为道路畅通,所以过往这条街的车辆速度一般都比较快,平常时我过马路都会很小心。
如今并没有什么车离我较近,只有对面车道那辆慢吞吞的黑色轿车,所以我放下心来大步朝前走着。
但,当我一边盯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刚走到对面车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那种把油门一脚踩到底的刺耳的声音。
那辆原本慢吞吞的黑色轿车突然像脱了缰的野马,拖着一股同样墨黑的尾气,正飞速地朝我撞来。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前一蹬,想要冲过去躲开那辆车。
但下一刻,我便脑海中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来不及了。
而且我知道方唐就在我身后,他能躲开吗?
就在那辆车的一侧车头即将要撞到我,而我脚下已经没法再发力的那一瞬,我背后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把我的身体踹飞了出去。
那瞬间,我听到“碰”地一声,紧接着是我扑倒在地上的沉重声音,和一阵剧烈的头昏目眩。
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我清醒过来,心里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
方唐,刚才是他在我背后踹了一脚,让我躲过了那辆车,但他呢?
我急忙爬起来转身一看,另一边的车道上,离我足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着个人,身体朝上,用很不协调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躺着,头部下方有一摊正逐渐变大的猩红色的鲜血。
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脑海中轰然炸响,下意识地跑向躺在地上的方唐,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可他没有回应我,那张曾迷倒无数女人的脸蛋上,也没有熟悉的淡然微笑。
我一边慌乱地继续喊他的名字,颤抖着跌跪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但他依然没有回应,像一具死尸一样没有回应我的呼喊。
地上那摊鲜血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大,我急忙把他的头抱到我的腿上,把手伸到他脑后,找到伤口后用力按住,不让那些潺潺的温热的鲜血再往外流。
我一手拿出手机打120,电话刚接通便哭着喊救命,把地址告诉120后,又朝四下喊着问有没有医生,无助地朝围在街边看热闹的人叫喊。
没有人来帮我,街边围满了人,两边车道上有缓缓驶过的车辆,唯独我和方唐四周空荡荡一片。
我越来越无助,甚至绝望,抱着方唐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我很害怕,怕自己会失去方唐,会从此失去一个亲人般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