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起来,一网打尽以绝后患,足以证明她依然关心我,依然爱我,否则不会为了我,去做这种代价不菲而且极有风险的事。
我很想和她复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老关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收回视线后默默地坐上那辆一直等在原地的金杯车。
那个黝黑汉子和他几个同伴一直坐在车里,依然像之前那样闭口无言,一个二个安静得跟哑巴一样。
看着这几个人,我忽然觉得很悲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说:“老子现在他吗的要靠女人来保护,草。”
老关咧了咧嘴,坐在前面的黝黑汉子终于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说:“你记一下我的号码,这几天要是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你就叫我小方行了。”
他说出了一串电话号码,但我并没有拿手机记下来,而是说了声谢谢,然后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我不想被一个女人保护,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或许这就是男人可悲的自尊心作祟吧。
黝黑汉子看到我的模样,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重复念一遍号码之后,便扭回头不再言语。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下车后,我出于礼节说要请黝黑汉子和他的同伴吃个饭以示感谢,但他简短地说了“不用”两个字,连再见也每说就开着金杯车离开了。
我和老关脚步不停地回到方唐的病房外,只见舒可、高阳、蓝欣和田菲菲都在,没一个人离开,但没有围在病房门口的玻璃那,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看到我和老关,蓝欣率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路小跑来到我面前,咬着下唇望着我的眼角和其他已经淤青或者红肿的地方。
“你没事吧?”
我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没事,没缺胳膊少腿,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
“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快去让医生看一下。”
“这没事。”我又笑了笑,转口对蓝欣问道:“是你打电话给苏雯的吧?你怎么知道她能帮我?”
蓝欣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帮你,我只知道她认识不少人,而且她肯定会帮你,也只能找她,后来她有去找你吗?”
“去了,她不知从哪找了好几个人去的,我和老关被打的时候,她叫去的人及时赶到了,否则我和老关恐怕得爬着回来了。”
“我都说了让你别去。”
“呵呵,不说这个,方唐怎么样了?”
“还没醒,医生说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我默然,有些无奈地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却发现里面有一层帘布遮住了玻璃,完全看不到病房里的情景。
蓝欣跟了过来,说:“医生说,除了探视时间之外,不能围在门口,会影响方唐的恢复。”
我有些无奈,只得离开了病房门口。
舒可和高阳刚问了我几句刚才发生的事,一个护士走过来,说探视时间到了,但只允许一名家属进病房探视病人,而且时间不能超过三十分钟,问我们谁要进去的话,先跟她去换隔离衣和消毒。
听到护士的话,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但谁也没有开口。
看到舒可早已红肿的双眼后,我忍不住说:“让舒可进去吧。”
“行。”老关和高阳同时答应了。
“谢谢。”舒可没有推辞,急忙走过去跟着护士去换衣服。
没多久,舒可穿着一套医院的隔离衣,戴着鞋套跟护士走进了病房,我们则依然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大约半个小时后,舒可从病房里走出来,两手捂着脸不停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