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一下眉头,“你拿回去吧!”
“拿来的东西,哪里有让人家拿回去的道理。”任时月直接放在桌上,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看什么地方。
两个人互相尴尬了会儿,任时月这才回去。
只是刚走到家门口,便从里面听到一阵摔盆打碗的声音,得!这是吵起来了。
任父气呼呼的拍了拍桌子,“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还真是有本事,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我看她干脆都不用喊我爹了!”
“你着什么急,孩子原本心里就觉得委屈,你说把她送去上学多好,说不定将来还能做个知识分子,你完全把女儿的一辈子都给毁了,呜呜……我怎么就嫁了个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一辈子窝囊死了……”张翠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的人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你还给我提上学的事情,那咱们村子里有谁上学了,说的好听的就是知识分子,说的难听的就是书呆子。”
“是是是,你有理,你看看你给女儿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亲家,总觉得自己有理。”
“权家有什么不好,咱们周围村子里唯一的一户砖墙红瓦,而且手里每月还有抚恤金,一辈子吃不了苦。”
“腿脚不方便,难不成一辈子还能靠着这么点钱活着,啊?”
“更何况这是老一辈定下来的亲事,我凭什么不听。”
“你呀你,”
“爹娘,你们两个人难道就不能小声一点儿?”任时月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现,任由他们两个人这样继续吵下去,估计房顶都得被掀翻了。
“哼!又跑到哪里去疯了。”任父没个好脸色给她。
任时月揉了揉眉心,“我去看权司杰了,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人都没回来,时日不小心落水,是被他救上来的,不管怎么说,我今天都应该去谢谢人家。”
“时日落水了?怎么回事?”张翠花忽然开始变得有些着急起来,怪不得,自从回来后就没看到小儿子,原来是这个孩子病了。
任时月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现在是没什么事情了,就是昨天晚上一直在高烧,估计这会儿已经醒了,还有”
任时月说话的语气顿了顿,心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爹娘,我非常满意这门婚事,心里根本没有任何觉得委屈,当初想不明白,其实是在钻牛角尖儿,我现在忽然想清楚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吵架了,我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幸福。”
听她说完,任父脸色一滞,瞧着任时月这话不像是开玩笑,又不像是怄气,倒真的是想开了,铁青的脸色才略微有几分缓和之色,“这不就对了,权家还不错,权家父母都是老实人,说理,再加上司杰不是那种胡闹的人,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么近,等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你就等着享福吧!”
任时月乖巧的点了下头,“知道,具体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任父摆了摆手,虽说他满意权家,可还是舍不得早早的就把女儿嫁过去,想在留两年,反正她现在的年纪还小,才十八,两年后才二十岁,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