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知道?”
孟楚然果然知道我在装睡,睁开眼睛,见到孟楚然一贯的高冷,还有熟悉的环境,是上次我来到这里的那个房间,我又来到了孟楚然的别墅,身上也是上次阿英帮我换的睡衣。
“我欠你的,我会还。”
“拿什么还,旧债未清,新债免谈,这次是你哥哥的手术正好符合于子朗的研究项目,不要以为我在帮你。”孟楚然扫了我一眼,否决我对他的谢意,他看到我的脸色苍白,需要注意,说了几句话就想出去。
我想知道哥哥的详细情况,唯一的渠道就是孟楚然,他找我容易,我找他不容易,我从床上掀开被子站起来,过快动作使我觉得天旋地转,天花板在我的头顶打转,身子摇晃,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我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虚弱,只能任由自己摔在地上。
三秒钟以后,我坐在地上,靠在一堵墙上,没有摔在地上。
再过三秒钟,我才发觉,我不是靠在墙上,而是靠在孟楚然身上,他及时扶住我,我全身发软,无力站起来,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要逞强等到身体好再说,我不做亏本投资。”孟楚然本来以为我会自己站起来,等了一会,见到我还是无力地坐在地上,他干脆把我打横抱起,把我抱回床上。
我靠在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衬衫,结实的肌肉铺满灼热的触感,我的脸和他的胸膛被他的手有意无意压到一起,脸和胸膛贴在一起,有力的心跳在耳边沉稳有序地跳动,我的脸红了,陈柳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接触。
孟楚然把我放在床上,直起身子,以为他会走开,没有想到他转身又转身,俯身查看我的脸色,用手摸我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动作反复了几次。
“我没事。”我伸手拂开他的手,心情感觉有点烦躁,不想看到孟楚然。
动作过大,孟楚然避开,我的手没有拂开孟楚然的手,扫到在床头柜的水杯,眼看水杯就要倒在我的身上,里面还是满满的开水,孟楚然反应极快,在杯子倾斜一瞬间,一把抓住杯子。杯子没有倒在我身上,他脚下一歪,身体失衡,整个人摔在我身上,侧躺在我的怀里,他的头正好贴在我的心口。
他从我的身子爬起来,把杯子放好,不料手打滑,整个人又摔在我的身上。这次是双手张开,整个人张开,头再次贴在我的心口。
我愣住了,这个位置真的是太巧也太不巧了,他的眼和唇对着敏感的部位,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我的大腿感觉到某种炽热的变化,这种变化的温度传到我的脸上,就快可以煮熟鸡蛋了。而他的呼吸也渐渐变粗变急,仿佛在应和我急促的心跳。
我不知道是我不想动还是他不想起来,两个人,沉默着,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柔软的发丝钻进鼻子,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心口起伏,我推推他的头,他才再次从我的身上爬起来,用手抓住床沿站了起来,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借着整理衬衫的空隙,整理自己的思绪,视线调向和我相反的方向。
空气里的暧昧指数直线上升,我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看彼此,任由沉默弥漫。
“阿英等会进来,你想吃什么就让她做,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你哥哥做手术,送你到于子朗那里。”孟楚然整理好心绪,视线转移,见到我的脸通红,想伸手抚摸,我侧开自己的脸,他长长的墨眉抽动,收回自己的手,停了一会,又补上一句,我抿紧嘴唇,不敢看向他,生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自己现在心跳过快的秘密。
他看了我一眼,才缓缓走出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阿英进来,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神过来。
“云小姐,你可是醒来了,我家先生守了你一夜,我要换班让他去休息也不愿意,一直就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我来到这里做了十年了,才是第二次见到先生这么紧张。”阿英进来,手里端着弥漫着浓重药味的汤水,她一边扶着我坐起来,一边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
“第二次?”我下意识地重复这三个字,我想起在玫瑰苑的侍者说的第二个,这个第二个和阿英的第二次,是不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