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嗯?”
“你上次说让我等,还要等多久。”
“快了,安心,很快了,你要相信我。”
“求求你快带我走,带我和我爸爸一起走,求求你。”我还是没忍住,声线一颤,泪水就想喷涌而出。
“好,好,我带你走,乖。”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眼睛:“不哭了,我很快就带你走。”
我寻到了他的唇,罕见地主动奉上,轻轻咬住了他的舌头,舔舐。
他愣了一下,随即热烈地回应我,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口水交融的声音。
吻了许久,他突然放开我,用头抵住我的额头,一只手揽住我的脖子,粗重地喘息着,像在极力地抑制自己。
“不行,林安心,你别撩我的火,你还病着,不可以。”
我心一横,手直接覆在他的滚烫上,然后上下揉着。月光下他额上的青筋已经爆了出来。他的手覆住了我的手,停止了我的动作。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刚退烧!”
“唐沉,我爱你。”我的眼里终于有了笑意,看着他的眼镜,认真地说道。
他一愣,紧紧地抱住了我,然后在我的耳边呢?喃:“我也是,安心,我也是。”他吻了吻我的耳朵,接着说道:“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等我。安心,我爱你。”
我终于肯相信这句话,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为我忍住欲/望,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受到他的爱意。
他说,我就是他的机密。
他说,要我等他。
他说,我是第一个让他可以让步生意的女人。
我便信了,不需要他隆重地宣誓,也不需要他彻底清干净自己身边的所有女人,更不需要他对着大众承认我。就因为他在深夜里徘徊到了我的身边,就因为他说了不会再回来后
又一次次蛮横地闯入我的生活,就因为他的所有女人都被暴露在了阳光下只有我被藏在了君怀中,我便相信了他。
他说要我等他,那我就会等。我们就这样,在彼此的生活里,用极少的戏份,占据最多的灵魂。
我希望梦中唐沉的那发子弹,没有杀死任何人。
那天晚上,唐沉没有走,他跟我一起挤在医院的小床上,我们没有说话,就只是相拥而眠。我半梦半醒期间觉得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又甜甜地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又从噩梦中惊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刚睁开眼,便撞上了他的眼睛。他把我抱在怀里,低头看我,姿势和我睡去时一模一样。
“你没睡吗?”我揉揉眼睛,问道。
“没,睡不着,想看看你。”
我面色一红,撒娇似的往他胸口轻轻捶去,连我自己都觉得娇嗔。
“有什么好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