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从不觉得那段时光有多快乐,可现在才知道,那竟然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徒弟,你在想什么?”黄冠道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大咧咧的说道。
上官曦笑了笑,指着天上的月亮道,“师父,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
“是呀,今天是八月十五了,再过两天就要交房租了!”
上官曦一听此话,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什……什么?”
“小姐,你不会忘了咱们每个月十八交房租吧!”玉蝉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的问道。
上官曦瞪着桌子上的酒和肉,恨不得将它们再变成银子,早知道她们过两日要交房租,那她今日就该留一些银两来。
“徒弟,你是不是没银子了?”黄冠道人看着上官曦的表情,犹豫的问道。
“有,怎么会没有呢,我只是在想天越来越冷,是不是应该买些银炭回来!还有一些棉衣和棉被,还有一个手炉,还有……”
“小姐,你真的有这么多银子?”玉蝉看着上官曦喋喋不休的样子,兴奋的问道。
“当然有了,你小姐我是谁呀,怎么会没有银子呢,等过些时日,我就给咱们买些银炭回来,那时家里就暖和了。”
玉蝉一听,忙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黄冠道人则给上官曦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上官曦端起那碗酒就一饮而尽,然后砸了砸嘴巴,这酒虽然不贵,不过味道倒是不错,似乎比大江的酒要烈一些,也要浓一些。
黄冠道人看见上官曦喝完了,又给她倒了一碗,上官曦端起来又‘咕嘟咕嘟’的喝完了,看的黄冠道人眼都瞪圆了。
“喂,你今天不是想要喝醉吧!你可知这是什么酒?”
上官曦一愣,“什么酒?”
不就是西夏最普通的散酒吗?
“这酒叫做烧刀子,是西夏百姓最爱喝得酒,不过这酒极烈,一般的人喝个两三碗就醉了,就像为师我,虽然喝了一辈子的酒,可最多也只能喝个七八碗。”
上官曦眨了眨眼睛,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道,“师父,这烧刀子真有那么厉害?”
黄冠道人斜了他一眼,“不信你就试试!”
上官曦倒也不客气,端起第三碗酒就一口闷了。
黄冠道人在一旁阴阴的看着她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倒是也没有,就是感觉这桌子晃来晃去的,似乎不太稳当,师父,你说你长的怎么越来越像夜子寒了。”上官曦努力的睁着她的大眼,一本正经的问道。
黄冠道人无比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了,他这徒弟只要喝醉了,心里就全是那个大江的皇帝,也不知道他这个师父在她心里有没有位置。
“小姐,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睡觉吧!”
“我没喝多,对了慕青,你怎么会在这里?凌风呢?”
玉蝉,“……”
“慕青,皇上他还好吗?他有没有选许多貌美的女子进宫,他有没有把我忘了,慕青,再不你带我进宫吧!我想看看皇上,我扮成你的宫女,只看他一眼怎么样?我……我有些想他了!”上官曦拽着玉蝉的衣襟,可怜兮兮的说道。
玉蝉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轻声道,“好,等小姐的酒醒了,我就带小姐去见皇上。”
“嗯,咱们去见皇上!”上官曦说完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道,“咱们去见皇上,去见皇上!”
玉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床上。
秋雨哩哩啦啦的下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清香的气息,上官曦梦见他们还在甲子镇,夜子寒举着一把三十六骨的油纸伞带着她从甲子镇的青石路上缓缓走过……
心,很疼很疼!
第二天,上官曦醒来时,外面的雨依然下着,天空中灰蒙蒙一片。
上官曦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对着旁边正在收拾的玉蝉道,“玉蝉,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午时了,小姐,你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端些粥来。”
上官曦一愣,“午时?”
她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吗?
“嗯,午时了,今儿的天特别的冷,小姐若是不想动,等喝了粥之后,就躺在床上再睡一会!”玉蝉一边麻利的将手擦干净,一边说道。
上官曦没有说话,心里却盘算着若是她今天不出去,明天一天是否能赚下她们下个月的房租钱。
片刻之后,玉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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