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让他在宫中给老夫换一个人!”
岳天一勾了勾唇角,“换何人?”
“上官贵人!”
接下来的几天,岳天一每天都会在辰时准时来到皇宫,在傍晚的亥时离宫,而他的房间内,画好的花灯越来越多,那些花灯上各式各样的吉祥图案都有,不过最多的却还是嫦娥奔月。
对此,外面的小太监甚是不解,这嫦娥奔月虽好,可这是春节,若是花灯上的图案全是嫦娥奔月,寓意着实不太好。
可那岳天一仿佛看不懂其中的意思一般,依然我行我素!
与此同时,凤仪宫却一片其乐融融。
自从上官曦和夜子寒外出遇刺之后,这夜子寒就将御书房里的奏折全部都搬进了凤仪宫,而他也日日在凤仪宫里批阅奏折。
上官曦则躺在旁边的藤椅上,怀里揣着一个手炉,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喝茶水。
偶尔吃撑的时候,夜子寒就会让她在旁边给他研磨。
上官曦这几日经常被夜子寒恐吓着干活,虽然不情愿,却也渐渐习惯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夜子寒聊聊天!
“皇上,玄衣门的人有没有说出是什么人雇了他们来刺杀我的?”
这一段时间,她日思夜想,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夜子寒揉了揉太阳穴,冷着脸道,“还没有!”
这些时日,刑部刚上任的主事用尽了法子,也没能让那些玄衣门的门徒说出雇佣他们刺杀上官曦的幕后之人是谁,不得说,这玄衣门门主管教下属还是有些章法的。
“皇上,再不你带我去天牢看看吧!”
“不行!”上官曦的话音刚落,夜子寒就头也不抬的说道。
“为什么?”
“那些玄衣门的门徒生性狡诈,况且门主岳天一还没有被抓住,你这样贸然前去会有危险!”
“那……”
“你放心,如今玄衣门的门徒悉数被抓,玄衣门门主定不会坐视不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有所行动!”
上官曦想了想,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的盘算着等天暖和一些了,定当好好的练习暗器,然后将那个幕后之人扎的浑身都是窟窿。
西夏的年节也十分的热闹,鞭炮声,嬉闹声不绝于耳。
冷逸站在冷府的墙闱下,听着外面传进来的欢笑声,绝美艳丽的脸上勾着浅浅的笑。
每年的年节人们都是最高兴的,仿佛能忘了这世间所有的烦心事。
“外面这么冷,二皇子还是进屋吧,小心着了凉!”管家在旁边躬着腰说道。
冷逸笑了笑,听着外面的声音道,“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听见人们这么欢快的笑声了,管家,你可听过?”
管家想了想道,“在下也许久没有听过了!”
那次大江进攻西夏,西夏死了将近两万士兵,那一段时间,整个西夏都处都是一片悲恸的哭声,即使梦里,他也能看见许许多多的尸体掩埋在城墙之下。
冷逸叹息看了一口,突然想起那张清丽的面孔,想起她的哭,她的笑,她看着自己时怜悯而内疚的眼神,想起她十分诚恳的向他许诺了来生,只是来生,他们也只是兄妹或者父女……
心一点一点的揪着,他此生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就是为了她,带着西夏几万士兵和大江的皇帝做殊死搏斗。
那位上官姑娘,恐怕就是他今生的情劫吧!只不过他似乎再也等不到她来看他了。
“二皇子……”管家在旁边犹豫道。
冷逸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管家一看,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跟在他的身后。
二皇子的身子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每一次不小心着了风寒,都会几天几夜昏迷不醒,若不是皇上体恤,给他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恐怕……
想到这,管家抬着头看了看冷府内挂着的灯笼和满院子的彩绸,他们那位会下棋的良娣为了能让这冷府看起来喜庆一些,倒也颇费了一些功夫,只可惜他们二皇子的心思全在那位上官姑娘的身上,哪怕良娣做的再多,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二皇子,天这么冷,午膳吃个铜锅吧!”进了房间后,管家轻声道。
“好,再温一壶女儿红来!”
管家一愣,“二皇子……”
太医说他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喝酒。
“我只是小喝一些,不会有损身体的,你尽管拿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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