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皇上,太子册封一事诸事已经准备妥当!”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安公子走后,上官曦看着夜子寒的侧颜,瞪着大眼道,“皇上要封麟儿为太子?”
夜子寒点头,就见小皇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皇,能不能将这把四季扇送给儿臣?”小皇子的声音依然带着奶音,听起来甚是惹人喜爱。
“哦?为何?”
“母后说这把四季扇是父皇送给她的,所以儿臣每次想看一看,都得让母后抱,父皇不觉得儿臣这么大了,让母后抱甚是不妥吗?”
夜子寒勾了勾唇角,就看见上官曦正气鼓鼓的瞪着眼睛,脸上是一副你敢给他,我就揍你的模样。
“此扇父皇已经送给了你母后,你可以让她送给你!”夜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十分稳妥的答道。
“她才不呢,她最喜欢拿此扇要挟儿臣!”小皇子垂着脑袋,衣服郁郁寡欢的模样。
不过他这样豆丁大的人做这种动作,着实想让人捏捏他的脸。
“要挟?这个词是谁教给你的?”上官曦叉着腰道,他竟然会用要挟?还是用在她身上。
“外祖父教的。”
上官曦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又道,“麟儿,你可曾见过别人家的孩子是如何和娘亲相处的?”
别人家的孩子不但会缠着母后,还整日要抱抱呀什么的,可她生的这个怎么会如此的与众不同!
“外祖父说儿臣将来是太子,所以不能和旁人家的孩子一样,那般幼稚!”
上官曦无语的望着天,然后将那把四季山‘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道,“送给你了!”
‘哼’!大不了她再过几年就让皇上将这皇位让他,然后她和皇上一起云游四海去。
就当没生他这个不幼稚的儿子。
玉蝉和夜子寒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甚是无语……
与此同时,安公子已经坐着一顶轿子回到了礼部。
几个官员看着他的样子,窃窃私语道,“安公子这是又进宫了?”
“可不是,这安公子这几日跟找了魔似的,每隔几日就会以各种事情为借口,进宫一趟,你说他不会是想趁着册封太子之事,在皇子面前大献殷勤,趁机让皇上记住他吧!”
“哼!他要是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可知咱们皇上最讨厌的是什么?”
“什么?”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阿谀奉承之人,咱们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也曾有官员拿着贵重的礼物上门献殷勤,结果他们人还没走,礼物已经先他们一步飞了出来,咱们皇上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其他官员一听,忙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不过安公子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他笑着朝他们打了打招呼,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册封太子之事虽然已经准备妥当,不过他还的仔细的查一查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安郎中这是又进宫了?”其中一个官员阴阳怪气道。
安公子笑了笑,脸上的神色依然是以往的儒雅,他道,“是的,我刚才又进宫了,在皇上面前多露露脸,总是好事。”
“安公子可要小心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诸位大人放心,我以后拍马屁的时候定会十分小心的。”
几位官员齐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外面,秋雨哩哩啦啦的下了起来。
安公子撑了一把油纸伞从礼部的大门出来,一个小厮看见他,忙掀开马车的车帘道,“公子快进来,小心着了风寒!”
“没事,我的身子哪有那么虚弱!”
“公子还说呢,公子去年着了风寒,可是在家中足足躺了一个月!”那小厮翻着白眼道。
“那是意外,况且人吃五谷杂粮长大,哪有不生病的!”
“别的公子生病,都有夫人和小妾在旁悉心伺候,可公子生了病,身边却只有几个粗使丫头,公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娶一个少夫人回来!”那小厮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安公子一听,顿时不说话了,只是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哩哩啦啦了’的秋雨发呆,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张哭的像带雨梨花的脸。
安公子的老家本是洛城的,祖上皆是经商,到了他这一代才出了一个跟朝廷有关系的,那就是安公子。
说来也怪,这安公子从小就在金银堆里长大,却不爱金银,独独喜爱那些诗词歌赋,长大之后更是一心扎在书堆里,励志要报效朝廷。
对此,他的父亲安老爷甚是无语,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他们家几代经商,一般都是励志要赚个钵满盆盈的,怎么到了这儿就成了要报效朝廷呢?
不过家中能出一个朝廷中的人也是好事,所以安老爷就专门给他请了几个夫子,悉心教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