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玉蝉在一旁看着太傅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老夫似乎许久都没有喝过酒了,今日高兴,就陪你们好好的喝一次!”
“喂,老家伙,你到底能喝不能喝,若是喝出个好歹,老夫可再也没有还阳珠给你了!”黄冠道人在一旁翻着白眼道。
这老家伙,明明身体已经不行了,还爱逞强。
“你放心,老夫定会走到你后面的。况且老夫的小女儿还没有出嫁,老夫又怎么舍得走!”
太傅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安公子一眼,安公子被他看得急忙讪笑了两声。
玉蝉则羞的低下了脑袋。
“老家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忘了,来,咱们今天就痛痛快快的喝一次,你上次陪老夫喝酒可是在十几年前!”
太傅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就遥遥和黄冠道人碰了一下,然后学着黄冠道人的样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
“老家伙,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黄冠道人将碗放在桌子上,兴高采烈的问道。
这一晃几十年已经过去了,他们都老了,想当年他们可还都是毛头小子。
太傅笑了笑,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记得,当时你还年轻,还是一个翩翩公子,每日都站在人家姑娘的阁楼下盯着人家姑娘看,结果人家姑娘已经有了人家,她的家人一气之下就报了官。”
黄冠道人一听,忙急红了眼道,“喂喂,谁让你说这些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老家伙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这黄冠道人无父无母,是他师父云游四海的时候在路上拾到的。后来为了为了方便照顾他,就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座深山里搭了一间茅屋,住了下来。
黄冠道人从小在深山里长大,自然没有见过什么女子,所以当他第一次去到镇上时,就被镇上那些香喷喷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给迷住了,于是就尾随其中一个,然后整日都站在人家的阁楼下,盯着人家看。
那女子的家人想要教训教训他,结果却发现根本打不过他,于是一气之下报了官。
那时的太傅还是那里的父母官,两人因此而结识。
后来太傅发现,这黄冠道人虽然傻傻的,仿佛什么也没有见过似的,不过却是一个赤城之人,随后两人就一直联系,没想到一晃眼就是这么多年。
不过太傅当年倒是没有想到,当初那个看起来傻傻的年轻人,日后竟然会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道人!
“哼?此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老夫就有气,老夫不过是看了那个女人几眼,她家人竟然就动手打老夫,说老夫是什么登徒浪子,老夫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他们打不过老夫,就报了官,害的老夫在牢中住了许多时日。”
上官曦诧异的看着黄冠道人和她爹,一张嘴长得大大的,仿佛忘了合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师父这样向来对女子不屑一顾的人,竟然也会盯着一个女子使劲的看,还看到人家报了官?
“这事可怨不得人家,你在人家阁楼下盯了人家足足半个月,人家要是不报官,那才奇怪呢!”
“半……半个月又怎么样?我师父可从来都没有告诉我,这天底下还有女人,我就是奇怪,她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在喝酒的上官曦一听,直接就将满嘴的酒喷到了夜子寒的身上。
她师父竟然说……东西。
夜子寒拿出巾帕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目光悠悠的看了一眼黄冠道人。
就见黄冠道人有些惊慌道,“喂,小子,这事可怨不得老夫,老夫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后来呢?”上官曦仿佛看不见夜子寒的表情似的,一脸八卦的味道。
“后来老夫将他抓到牢里之后,他竟然问老夫,那个女子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香?老夫为了试试他是不是个傻子,所以特地和他多说了一些话,这才发现,他不是傻子,只是没有见过女子而已。老夫本想将他放了,可是那女子的家人不同意,老夫只好将他关了两个月。”
上官曦眨了眨眼睛,想着黄冠道人盯着一个女子不停看的样子,就觉得匪夷所思。
“喂!你当初不停的找老夫说话,就是为了看看老夫是不是一个傻子?”
黄冠道人叉着腰,瞪着大眼问道。
他还以为太傅当年是因为和他一见如故,所以才一直找机会和他说话,原来……
“这事不怪老夫,老夫长这么大,着实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人是没有见过女子的!”
“哼!那是你孤陋寡闻!”黄冠道人坐下,然后猛灌了一口酒,瞪着太傅说道。
“好,就算是老夫孤陋寡闻,来,老夫自罚一碗,给你赔罪!”
上官曦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想象着她师父年轻时的样子,可是不管怎么想,她师父都是一副糟老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