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这才发现,偌大的徐州城,吕卓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
糜竺可以抽空回家,其他的官吏,也有这个便利的条件,唯独吕卓,这个眼下红的发紫的将军,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周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离开军营后,吕卓马不停蹄了,就来看望周仓,裴元绍笑着打趣道“我看那,他都胖的快下不了床了,这几日,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动不动就是大补的人参鹿茸,对了,我还给偷偷加了条鹿鞭,嘿嘿……你看,周仓大哥,满面红光,油光锃亮的,少说,也胖了能有十斤。”
周仓狠瞪了他一眼,飞起一脚,狠踹在裴元绍的身上“你个混蛋,居然给我弄那玩意吃,老子年轻力壮个的,不需要补那东西。”
周仓早就能下地了,只不过,叶辰非让裴元绍在一旁守着,让周仓哪里都不能去,这几日,可别周仓给憋坏了。
“好了,就行,放心,现在不是战时,身子骨要紧,一定要调理好,可不能马虎。”
“没事,不打紧。”周仓心里暖暖的,不一会,眼圈竟然有些发酸。
就算裴元绍,也匆匆把头扭到了一旁,还用袖口在眼角擦了一下。
他们都是穷苦出身的老百姓,被逼无奈,投了黄巾,自从张角起义失败后,周仓这些人,一直四处逃窜,整天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冰天雪地想吃顿饱饭,都是奢望,穿单衣,饿的前心贴后背,这是家常便饭,常有的事儿。
“对了,回头,你两个就做我的副将,可别觉得委屈,日后,我绝不亏二位。”吕卓说的很客气,语气和缓,近乎商量,毕竟,周仓那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让他给自己当个副将,吕卓心里总觉得,这对周仓很不公平。
“将军,你对我二人情意深重,切莫如此客套,我二人出身草莽,是被人不齿的娥贼,承蒙将军不弃,日后纵肝脑涂地,我二人也愿追随将军。”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从招降周仓后,吕卓就把周仓带进城里疗伤诊治,每天都会抽空在旁照顾,这些日子,周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纵然是铁打的汉子,也被吕卓给感动了。
毕竟,他是降兵,还是个黄巾贼,可是,吕卓却拿他当兄弟对待,一丝一毫,都未曾轻视过。
“将军,大公子来了!”忽然,憨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吕卓一楞,不解的问道“大公子?哪个大公子?”
“是主公的大公子,陶商!”
吕卓吃了一惊,心说,这是哪阵风把他给吹来了,再说,他是陶谦的大公子,算起来,是吕卓的‘少主人’,要吕卓,直接派人传唤就行,可是,吕卓做梦也没想到,陶商会这么客气,居然甘心在郎中的医馆外面等候。
当吕卓从医馆出来后,陶商正在欣赏路边的春景,一点都不着急,跟甭提生气了,身为陶谦的大儿子,陶商脾气好的,让吕卓感到吃惊。
这就是当初吕卓刚来徐州的时候,那位亲自给难民布粥的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