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袁兵大举进山,可是,山路难行,崎岖不平,队伍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加上吕卓带兵不断的从中阻击,到了天黑的时候,袁军也才仅仅抵达半山腰,袁绍不得不下令扎营。
是夜,夜黑风高,山林之中更是夜幕深沉,伸手不见五指,吕卓带人如暗夜里的幽灵,突然从东北方向杀出,这一侧的守将正是吕旷。
吕旷是个粗莽的武夫,带人冲锋陷阵还行,在这么漆黑的夜里抵挡飞虎营的突袭,吕旷还是有些牵强。
留下一地死尸,吕卓带人从容退去,吕旷惊出了一身冷汗,让人清点了一下,只一个短暂的交锋,他的麾下就死伤了两百人,而对方只留下了七八具死尸。
一夜之间,吕卓带人四处出没,几乎在每一个方位都尝试了一回,袁绍闻听之后,当即抚掌大笑“诸位,吕卓深陷重围,一夜之间四处冲杀,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我方数万大军层层围堵,守卫森严,他身边只有区区两百人,如何能冲出重围?”
“主公所言甚是,吕卓如今已是插翅难逃。”
从事许攸,趁机连声附和,不忘吹捧袁绍一番。
在袁绍的麾下,许攸地位并不高,但是自从郭图死后,身为南阳派的代表,许攸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更多‘露脸的’机会。
袁绍的身边这些文臣武将,非常混乱,军中要职,几乎被冀州派牢牢掌握,颜良、文丑、田丰、沮授,都在军中举足轻重,军事大权落在冀州派手中,而政治大权则被南阳派把持,至于颍川派则深得袁绍的器重,都是他的心腹股肱。
袁绍的做法,他自以为这么做,平衡有术,能让三系文武相处融洽,岂不知,他这么做简直是在和稀泥,只能让冀州局势更加混乱不堪。
袁绍的做法,远不如昔日的董卓,当时董卓霸占神都洛阳,将洛阳系、并州系、西凉系、整治的并肩携手,从未像袁绍身边这些人一样,整日勾心斗角,派系争斗不休,都把彼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袁绍看似对三方面的人一碗水端平,却主次不分,管理混乱,不论能力高低皆一视同仁,看似袁绍心胸阔达,被称为仁德君子,实际上处处毫无章法,搞的如一团乱麻。
田丰沮授,谋略不俗,却被派到军中带兵打仗,他们出谋献策袁绍一律不听;逢纪这些跟随他的旧臣,看似地位超然,却在军中毫无实权,一兵一卒都不准带。
将近五更天的时候,吕卓换上了袁兵的盔甲,再次奔吕旷这边摸了过来。
在袁绍看来,吕卓是在垂死挣扎,可是,吕卓却不是在瞎折腾,他带人四处突袭,每一次都能带走几个袁兵,到现在,他的身边已经得到了上百副袁兵的盔甲。
至于为什么不从一个地方劫掠袁兵的盔甲,那样做,太过明显,很容易被人识破,四处出动,不过是掩人耳目,同时,也试探出了袁兵守卫的虚实,属吕旷这边最松懈。
“杀啊,冲啊!”
吕卓带人藏在树后,大喊了一声,吕旷闻听之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带人循声冲了上来,吕卓带人往后退了一阵,故意将吕旷的兵卒向前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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