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连忙朝着坑里头看去,就见到撅着屁股露出半张脸昏迷不醒的小姑娘。
他张了张嘴,对着云卿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卿摇摇头:“不知道……”
她哪能知道。
要不是这阿婆指天发誓,说这小姑娘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打死都不相信,这天上怎么可能掉下个人来?
“砰砰砰!”
司徒宴刚想继续说话,外面就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院里几人都是吓了一跳。
云卿连忙抓着司徒宴朝后闪开了一些,躲在了靠墙边的地方,而那阿婆见状一惊,忙开口道:“谁啊,大半夜的?”
“徐阿婆,是我,阿牛。”
外头传来个男人的声音,那人像是站在院门前,隔着门朝着里头说道:
“我刚才听到你这边传来动静,是出什么事了吗?”
徐阿婆脸色一变,朝着云卿看去,又看了眼那坑里的女娃娃。
她迟疑了片刻,见云卿他们站在靠墙边的地方,而院子里夜色昏暗,站在外头看不见坑底的女娃娃。
她这才走到门前拉开门栓,只将门打开了一些,自己便挡在门前,朝着门口站着的人说道:“是阿牛啊,没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碰掉了你阿叔以前留下来的炮仗,吓到你了?”
外头人闻言也没怀疑。
徐阿婆的男人以前是官家的人,年节时总能从官府那头弄些烟火炮竹鞭炮什么的回家,然后攒起来等着哪家办喜事丧事的时候,再将其卖出去赚个差价。
徐阿婆的男人走了之后,这门生意也就断了,可是徐阿婆家说不定还存着些炮仗什么的,外头人也不知道。
那黑黝黝名叫阿牛的壮汉说道:“原来是炮仗,刚才那响动还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这边出什么事儿了。”
徐阿婆说道:“没事没事,倒是吵着你了。”
阿牛道:“那倒没有,就是担心你。阿叔走了,你一个人可得小心着些,那些东西得放好,免得伤着了你,也免得让官府那头晓得了,回头再来寻你麻烦。”
徐阿婆连忙道:“知道了,刚才也是不小心,多谢你了啊。”
那阿牛笑得憨厚:“瞧你说的,以前你和阿叔不也总是照顾我和我媳妇,你别这么客气。”
说完他说道:
“既然没事,天色这么晚了,你也早些歇着,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知会一声就是。”
徐阿婆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这才送走了阿牛。
等人走后,徐阿婆将门一关,这才走回院子里。
云卿抬头看着徐阿婆,眼底神色有些漆黑。
徐阿婆连忙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你们住在这的事情告诉别人,至于阿牛,他性子老实,但是有个碎嘴巴又爱说人闲话的婆娘。”
“这小女娃从天上掉下来的事情,要是让人知道了,怕是会当成妖邪,可我瞧着她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所以我才打发了阿牛,也免得让人知道你们在这里。”
云卿闻言直接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