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以为你这些年出息了,没曾想也不过如此。”
“想来那覃染应该是你那死去的父皇,还有李氏皇族留给你最后的希望了,本想着你能借着这最后的曙光替你们李氏皇族复辟,却没曾想却被你用在了这种无耻的谋算之上。”
“李豫,本宫实在是太过高看你了。”
李豫原还是满心愤慨。
看到姜云卿时,他就想起了那些过去。
想起了他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生涯,想起了最初相识时姜云卿的落魄。
想起那时候他是储君,哪怕元成帝虎视眈眈,他却依旧能够过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哪怕姜云卿见到他时,也得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太子殿下。
李豫满心的嫉妒和怨恨,恨姜云卿和君璟墨毁了他的一切。
可是却被姜云卿这番话如同冷水泼在了头上,将他所有的热血和愤怒都一起浇灭。
李豫直接被拉回了现实里,看着那些重重围困的官兵,猛的明白姜云卿他们今日是来干什么的。
李豫脸色瞬间煞白,张嘴道:
“什么覃染,什么复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云卿,我被璟王叔赶来这皇陵十年,连半步都未曾踏出过,更不知道外间岁月如何。”
“这十年你们对我不闻不问,而我也未曾做过半点不该做的事情。”
“你们若是容不下我,想要斩草除根,大可直接动手就是,何必编纂一些不知道是谁的人来污蔑于我,给我安上个谋逆的罪名?”
姜云卿听着他口中强辩,抬眼看他:
“本宫不是来跟你争辩的,也没兴趣听你这番辩解。”
“本宫今日能来此,就代表你罪证确凿。”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结果都是一样。”
“还有,璟墨如今是天下的王,是这天下之主,他不再是你的璟王叔,你也没资格再叫他璟王叔。”
姜云卿原本是可以不来皇陵的,可是她替君璟墨觉得委屈,也替他觉得不忿,她想来看看李豫的下场,想看看这个狼心狗肺之人可有半丝悔过。
可当看到李豫那毫不掩饰的愤恨和怨毒时,她突然觉得她不该走这一趟。
如李豫这种人,永远都只知道记仇不懂得记恩。
他只记得旁人对他的不好,对他的背叛,对他所做的不好的事情,却永远都不记得他自己做了什么,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是错的。
姜云卿懒得再看李豫,挥了挥手让身后之人上前拿人,转身边准备朝外走。
李豫看着那些突然围拢上前的人,他顿时就知道他今日逃脱不掉,而姜云卿带人来此时,怕是就已经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一条生路。
李豫心知活不了了,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姜云卿突然声音尖利的大声道:
“姜云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君璟墨不过就是个乱臣贼子,是个窃取我李氏江山的叛国之人而已。”
“君家受了我李家重恩,誓言守护李氏江山,可他却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