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忠坪说完之后苦笑,
“我当年的确想过要寻族中长辈解释,想要寻人做主,可未等我做什么,贝忠坪父子就先反咬一口。”
“他们害怕我将他们所做丑事抖出,也怕被人知道他们杀了我爹娘,所以便与族中之人说,是我贪图梵天宗弟子名额,妄图夺取玉牌不成,杀人逃走。”
“我被他重伤之后本就狼狈,后来族人追杀……”
“要不是我命大逃出了曦城,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薛氏,就是当年贝忠坪的夫人,贝旭东的母亲。
贝柏提及后面的事情时,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可在场的无论是陈群、贝金成,还是其他人,都能从他话中感受到一股悲凉。
他们能够想象得到,贝柏离开族中之后所经历的事情、
也明白了他之前所说。
为何当初他未曾与人辩解,也没寻人主持公道。
贝柏父母早亡,除却贝忠坪外便无至亲。
而贝忠坪告知族中贝柏“杀母”之事后,贝柏便惹了众怒,无数族人追捕追杀,想要将他捉拿回来。
贝柏最初的时候,或许有曾想过要与族中长辈澄清此事,只是他却太过力弱。
如果贝柏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以贝忠坪的手段,他当年若是真的落到族人手中,被抓回城中之后,恐怕还未曾见到贝金成他们之时,就已经被贝忠坪所杀,直接被灭了口。
人群之中纷纷哗然,而之前对贝忠坪笃定不已的那些人也是忍不住心生动摇。
贝金成脸色变幻不断,猛的扭头看向贝忠坪:“他说的可是真的?!”
“我……”
贝忠坪脸上涨的通红,他之前几次想要开口辩解,都被姜云卿压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见贝柏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是怀疑的看着他,就连贝金成也心生动摇对他起疑,他不断调动着体内的灵力,想要奋力挣扎。
谁知道一开口后,却发现刚才一直压着他的那股能量消失不见。
贝忠坪灵力爆涌之时,险些伤了他自己,好不容易站稳身形之后,他就连忙急声道:
“他说谎!”
“三叔,你别信他!!!”
贝忠坪眼中泛红,像是受了极致委屈一般,对着贝金成说道,
“三叔,那玉牌是东儿得来的,也是梵天宗的长老亲自交到他手中的,若非如此,东儿怎么可能顺利进入梵天宗,还待了这么多年?”
“他谋夺玉牌不成,害死东儿他娘,如今却还反咬一口污蔑于我。”
“三叔,东儿是您看着长大的,他这些年为族中所做之事你都看在眼中,哪怕入了梵天宗后,他也依旧帮着族里,让梵天宗庇佑族中多年。”
“我与东儿是什么人您难道还不知道吗?”
贝忠坪说完之后,对着贝柏道,
“你杀死你伯娘的事情人人皆是看在眼里,由不得你狡辩,如今你却冤枉我们害你,你说东儿强夺你玉牌,说我们想要杀你灭口,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贝柏紧抿着唇。
他若是有证据的话,还能由得贝忠坪在这里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