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刀上一定有他的……”
说到此处我如同遭受雷击,额头嗖的一下冷汗直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仰天浩是带着手套的。而他那会儿,故意骗我将手套摘下来了!也就是说,刀柄上没有仰天浩的指纹,全是我的!
完了!
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站在远处的同党大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的啊,就是这小子用刀捅他了!”
“对,一刀扎进他大腿了,扎的那么深,我们都看见了!”
年纪比大的那个治安管理员说,“小徐收好刀子,把这些人都带回亭里!一个一个问!”
另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说,“叫量救护车,地上淌了不少的血,下手够狠的呀!”
十分钟后,救护车,治安管理车都来了。仰天浩被救护车拉走时,兀自嚎啕大叫,
“叔叔,他那刀要捅我,叔叔救我呀!”
围观的小子选出三个当成证人坐上车走了。
我被关进一辆玻璃有铁笼子的箱式车里,上的背铐,坐在只有巴掌大小的椅子上,半个**都是悬空的。周围坐了四五个目光阴森的治安管理员。
一个小白脸好奇的问,“因为啥呀还拿刀捅人?差一点扎大动脉上,你知道不?”
我苦笑道,“真不是我扎的!”
“你还狡辩?呵呵!看你年纪轻轻的没进过亭子吧?哥们今儿给你上一课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得意的说,
“我们判事,讲人证,物证和口供。最重要的是物证,最不重要的是口供。懂我的意思吗?我们零口供也照样能办了你!痛快的说了,对大家都好!”
我摇头道,“你让我说什么呀?”
“你上山是去干什么了?”
“打架!”我说,“我们约好的架。”
“恩,算你小子老实,给他口水喝。”
一边有人从地上拎起半瓶矿泉水,灌了我两口。
“刀是从哪弄的?”
“刀不是我的。他自己捅了他自己,刀柄按我手上了……”我说。
治安管理员呵呵的笑了。
“照你这么说,刚才喊我叔的那个,倒真是个狠人啊?”
我点头,“恩,他真是个狠人。我栽在他手里也认了。”
“别问了,回亭里再说吧!”
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汽车压在石子路上,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们的身子在惯性之下,回来摇晃。
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晃着脑袋看了我两眼,惊讶的说,“哎,我看你咋这么眼熟呢?你上过电视吧?叫什么名啊?”
我叹了口气,“我叫陈平凡!”
哦?!
几个治安管理员顿时激动了。和那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的治安体系是由治安管理员维护的,他们都受雇与某个公司,相当于原本那个世界的保安。但职业素养要高很多。
没有了郭嘉给与他们心中那份坚定的为**服务的信念之后,他们变得八卦起来。
“你就是陈平凡啊?哎,你不是写歌的嘛?我还挺爱听的你的双节棍呢!后来你怎么不唱了呀?”
“对了,前两天对联大赛,也是你吧?微博上喷人那个也是你吧?”
“特别感人的父爱短片也是你拍的吧?你挺多才多艺啊?我们这次真是抓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呢!”
“这么牛逼管啥用啊?不也落在咱们手里了?这小子得判多少年啊?”
“持凶伤人,得看那小子伤的重不重,三年起步吧。”
“三年?再大的明星,出来也玩完啦!”
那大叔笑道,“用不了两天,媒体记者非把咱亭门口堵上了。回去好好搞卫生啊!”
“我得换身精神的衣服,说不定还能露一脸呢。”
他们正有说有笑的,还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更加难受,命运突如其来的转弯让我回不过劲来。最近我真是太顺了,完全忘了江湖有多险恶!
大意了啊!
忽然,一个急刹车。我直接甩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了车厢后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