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下,席鹰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砰!”
席嘉阳被震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不明白这几天爸爸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可是比之前听话了很多。他自己都感觉到他在进步。
想着,他就越发得意起来,得在老女人面前表现一下才是。
于是,他又敲起门来。
席鹰年在这边已经准备好,结果又听到一阵拍门声,脸立即黑了下来。
夏以安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觉得席鹰年要被憋死。
席鹰年再次打开门,冷眼看着自己一脸天真的儿子,“席嘉阳,现在立刻回你的房间。”
又是砰的一声,席嘉阳觉得委屈极了,可是又不能这么半途而废,毕竟他还要给老女人送粥呢。
怀着这样的心态,席嘉阳再次拍响书房的门。
即使席鹰年此刻有着再好的兴致,也被席嘉阳磨光。
他再次打开房门,对着外面说道,“管家,把小少爷送回他自己房间。”
管家手里正拿着一把钥匙。
果然……是这样的结局。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席嘉阳,觉得他今晚又要面壁思过了。
书房里的夏以安晃动着腿,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书。
反正今晚是没消停的时候了。
席嘉阳一听到自己爸爸说那样的话,立即急了,从他打开的门缝中直接钻了进去。
“老女人!”
席嘉阳一下子扑到了夏以安的身上,随即拽着她的手就向外走。
“老女人,我给你熬了粥,可好喝了。”
其实他所做的也就是洗了个豆子而已。
但没有就自己的功劳不是?
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说,粥是他熬的。
夏以安被席嘉阳拽到门口,看着席鹰年那黑到不能再黑的脸色,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席鹰年,能委屈你让一下吗?”
席鹰年站在原地没动。
夏以安和席嘉阳立即高度警惕起来起来。
他们两人绷直着身子,连呼吸都尽量放缓到极致。
等了足足有三分钟,席鹰年冷哼一声,抬脚去了卧室。
与此同时,夏以安和席嘉阳猛地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楼下喝了粥,夏以安寻思着要不要给席鹰年准备一份送上去的时候,抬眼便见着男人穿着一身浴袍走了下来。
他在席嘉阳面前停下,扫了他一眼说道:“面壁思过三个小时。”
“啊?”
席嘉阳哀嚎。
“四个小时。”
席鹰年加了时间。
席嘉阳这次不敢说话了。
他乖乖的站起身,低头向前走着,情绪看上去很失落,而且还时不时回头,可怜兮兮的看夏以安一眼。
夏以安只觉得心疼得不得了,刚要开口替他求情,席鹰年便一个冷眼看了过来,“待会再找你算账。”
“……”
夏以安想要替自己争取一下,但见着他不容反驳的模样,最终只是嘟囔着说道,“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席鹰年看着她,“因为你。”
他刚才憋的难受,她没看到吗?
竟然还在一边幸灾乐祸,还不主动点。
想着,他心里就一阵郁结。
他刚才为什么要冲冷水澡?还不都是因为他们两人。
夏以安没说话,席鹰年此刻也没了吃粥的心思,将夏以安从椅子上抱起来,叹了一口气,“夏以安,我是上辈子欠你的吗?”
夏以安这才顺势揽住他的脖子,弯了弯唇角。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豹子打电话给席鹰年,说冯美娇已经到了F市的一个小村庄里,打算长住。
席鹰年淡淡开口,“带回来。”
“是。”
豹子应声,抬手便让人将已经以为自己安全的冯美娇给带回了A市。
一路上,冯美娇都被蒙着眼睛。
她以为他们是注意到自己身上带了巨款,但却迟迟不见他们动手。
她试探性问了,豹子索性摘下她的眼罩。
突然接触到光,冯美娇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是你!”
豹子带着刀疤的脸,将她吓了一跳。
“是我。”
豹子淡淡开口。
冯美娇被他这个平淡无波的眼神吓得要死,下意识想要向后挪挪身子,却发现自己身处一辆小轿车上,无处可退,她的身边是两个大汉。
其中一个是豹子,另一个她没见过。
“你想做什么?”
冯美娇很是紧张地问道。
她好不容易才离开A市,自然不愿意再回这个魔鬼一样的地方。
但豹子的下句话,仿佛将她打入地狱。
“带你回A市。”
紧接着,颈上一疼,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地下室的房间里。
她努力皱着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目光转了一圈,在看到席鹰年的时候,被绑着的身子,猛地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