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所亲近的,我所在意的,为什么都留不住?”
路长翊伸手,疼惜的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我的小东西,别哭。”
席嘉阳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虚妄,可还是忍不住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他此刻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小少年,难过的,不知所措的小少年。
对着自己想念了许久的人,说着自己的难过与委屈。
门外。
茵茵趴在门上,贴耳想听着里面的动静。
宿维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无可奈何,伸手把她拉到了一旁。
“茵茵,你这是在做什么?”宿维问道。
茵茵皱着眉:“我怕他在里面想不开。”
宿维想了想,认真道:“放心好了,他不会做傻事的,起码现在小晴的……还没有找到。”
茵茵歪倒在他身上,叹了一口气:“宿哥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场面啊?”
宿维抱紧了她,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温和:“乖,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提前预料,现在,我们除了面对,别无他法。”
席嘉阳也不知道说了有多大一会儿,到最后,只觉得越来越困倦。
门没有上锁,茵茵跟宿维走进来的时候,席嘉阳已经睡着了。
看着席嘉阳就连睡着,还是难掩悲伤的模样儿,茵茵只觉得心疼极了。
正当茵茵还在房间里守着的时候,宿维忽然匆匆走了进来。
看到席嘉阳睡着,宿维边拉了茵茵出来。
“安年出事了。”宿维说道:“有人举报阳阳的财务问题,还有公司之前签署的几份合同也同时出了差错。”
茵茵瞪大了眼睛:“那现在要怎么办?”
“这些事情都需要阳阳来处理。”宿维揉着额头:“他本人必须要出面。”
茵茵不假思索的说道:“可我哥现在这状态,别说让他处理这种事情了,就是让他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他都不肯的。”
宿维也知道会是这样:“可现在,就算是请律师过来,阳阳也是需要跟律师具体交流一下这其中的问题。”
两个人都愁眉不展。
最后,还是茵茵开口道:“安年的股份我有,席嘉阳也是我哥哥,所以,公司的事务想必我也是能够插手的。”
“宿哥哥。”茵茵的眼神一点点坚定下来:“你帮我在这里照顾着哥哥,我去公司跟时哥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
“好。”宿维点了点头,公司的事情,他不太插手,所以眼下去找时白,明显是最好的选择。
公司里。
茵茵坐在会议室里,跟几位安年的律师,还有几位高管一直在交谈着。
茵茵从小就是那种高冷的小女孩儿,身上的气势像极了席鹰年,打小别人跟她接触,都会觉得有些压力。
而如今,这些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茵茵冷淡着眉眼,听完了他们的种种分析,最后,不悦开口:“也就是说现在对席嘉阳很不利?”
律师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对方拿出来的证据………”
看起来不像是伪造,但是他们跟席嘉阳接触过的人又知道,席嘉阳不会是那种背地里做肮脏事的人。
“能不能弄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茵茵问道。
这个时白倒是有点眉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陆家的少爷,陆致远。”
“他跟席嘉阳有过节?”茵茵问道。
时白点了点头:“那个陆少被阳少摆过一道,心里一直都不爽着,扬言要报复阳少,所以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手,但是有一点让我疑惑——”
“凭他的能力,应该是做不出来这么多事。”时白沉思道。
茵茵扣了扣桌面:“这样吧,帮我约一下这位陆少,如果他们只是私人恩怨的话,那说不定还能够调停。”
“行。”时白虽是答应了,可心里却觉得,陆致远这次从网络这么多的事情来搞阳阳,怕不会轻易的收手。
不多时,茵茵在完全清楚了所有事实后,又敲定了一系列的应对方式。
不过,也只能够暂时缓一下眼前的困境。
时白约陆致远的时候,不是太顺利。
足足约了三次,陆致远那边才给了个时间。
时白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地位也是不低,眼下被陆致远这么不给面子,也是气的够呛。
次日下午三点。
茵茵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很好,姓陆的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点了一盘小蛋糕,茵茵也不急,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边等着那个故意迟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