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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的。
通常像项南这样很正气的人,他们站着的时候,腰杆都是挺的笔直的,也是一种习惯。
哪怕遇到长辈,恩师,需要鞠躬甚至下拜,也都是双腿并的很直,抱拳抱的很端正,鞠躬鞠的一丝不苟,是一个标准而完美的九十度。
所以项南站在这里,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您前面走,我有话与会长说两句。”项南笑着对那会长抱拳道。
那会长上下打量了项南两眼,也笑道:“我前面等着。”
等那会长走了之后,项南看向榴花,道:“我知道你的出身,也知道你曾经有多困难。”
“但榴花会长,有句话我必须要说,也许你会不高兴。”
榴花点头:“你说。”
项南道:“我不管这是你的个人偏好也好,还是你很享受这样,但我认为,既然你现在是以会长的身份出现了,既然你现在和我是一路人。”
“我希望你能够收起你的放荡不羁,我希望你应该有一个会长应有的样子,如果是私底下,你想怎么做那都是你的私事,哪怕你一天和十八个汉子乱来,也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但现在,不行。”
榴花一怔。
项南道:“若你能做到,你我便还是同道中人,若你做不到,你我二人现在便分道扬镳,我欠你的情分,将来加倍的还,但我们已经不再是一路人。”
榴花笑了笑,道:“我知道,从你心眼里,还是看不起我的。”
项南正色道:“我从未看不起你,相反我很尊重你,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我想要让你重拾尊严,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我,恐怕也没办法帮你将尊严,从地上捡起来了。”
项南将嘴巴凑近榴花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愿意,请从现在开始,让我看得起你。”
“若你自己也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捍卫你,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死有什么可怕的,就怕连死,都死的让人瞧不起。
那榴花眼神一凛,道:“行,我知道了。”
她眼神里有一种光在闪耀。
榴花是一个曾将尊严丢在脚下,含着泪,将它踩碎成无数块的女人。
现在,这个被她自己都丢弃了的,践踏的体无完肤的尊严,被一个人当成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双手捧起来,擦干净它。
榴花在这一刻,已经是项南的人了。
残阳重重的点头,他看着项南的后背,突然觉得项南比他还要高一些。
残阳拍了拍蓝天后背,指着项南道:“这叫男人。”
蓝天道:“跟我介绍什么,就仿佛我不知道一样,你应该跟自己说才对。”
残阳揉着拳头,道:“亲爱的蓝天,我想把你打的爬不起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蓝天道:“我觉得不好。”
残阳道:“那就过两天再打你。”
黑镰在旁边轻笑,他也看着项南,默默道:“和这种人一起做事,总觉得自己的腰杆也挺直了一些。”
“阿哒!”
小雀一拳杵在残阳脸上。十秒钟之后,残阳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