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你好无耻!”西皇大怒。
那白河摇头道:“我说过了,这是项南自己的私事,是他自己宗门的内务,与我无关。”
“别人浩然宗的宗主,要亲自惩戒弟子,便是我也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
“你若不信,你可以自己问问项南,不但是我,哪怕包裹你们在内,你们有权利干涉别人的宗门内务么?”
“宗主不可啊!”史悲鸿他们急的额头冷汗直流。
项南看着地上的长剑,心已经凉了。
张浩然道:“要么退出宗门,不认我这个宗主,我这个师傅,要么当场自裁,你选一样吧。”
“不行!”许彩月叱道:“绝对不行!”
那张浩然道:“我是宗主,还是你是宗主?”
“这整个浩然宗都是我的,我有权利处罚任何一名弟子。”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项南,我让你自裁,你可敢忤逆?”
项南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弟子不敢。”
他摇了摇头,将地上的长剑拿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
“死吧。”张浩然淡淡的看着项南,道:“你是我浩然宗培养出来的弟子,现在死吧,当着我的面,现在就死!”
死之一字,不是从任何敌人口中说出来的,竟是出自浩然宗的宗主之口!
这个字,像把无形的利剑,残忍的刺穿了项南的心!
“快死!”张浩然见项南迟迟不决,便厉声催促道。
项南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道:“在我临死之前,有个故事,我想说完,这个故事关乎我与白家,与天玄宗的个人恩怨。”
“我有必要,让所有来到现场的人,无论是站在白家那一方,或是站在我这一方的人,能够明白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为了什么而战。”
那张浩然皱眉,道:“有话快说,简短一些!”
项南点点头,他抬头看着天空,道:“三十年前,有两个婴儿出生在了六皇世界的白家。”
“基于某种计划,他们将其中的一个婴儿,送给了五洲界的一个宗门。”
“这个婴儿,被那宗门的宗主抚养长大,并传授给他一身的本领,让他风光无限,让他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
“他和那个宗主的女儿,他自己的师妹相爱了,并许诺陪伴彼此一生。”
“可这个长大成人之后的婴儿,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他只是棋盘上的一枚小小的棋子,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项南看向了玄青竹,道:“在白家,那宗主,以及那女人的三方算计之下,他们趁着这个人修炼的关键时刻。”
“由那他最深爱的女人,亲自赐了他一针之恩,这一针,要了这个人的命,也毁了他的心。”
“可,由于某种原因,这个人并未真的死掉,他还活着,而且活的比以前更好。”
“他不但逃出来了,他还收获了新的亲情。”
“现在,这个曾经被遗弃的人,就站在这里,他手里拿着剑,说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项南双目扫过众人,道:“这个故事,也许在你们眼里很渺小,在你们这些可以轻而易举,就发起位面战争的大人物眼里,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这只涉及到一段私人恩怨,也许它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轰轰烈烈。”
“可这件事,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曾经,这个人的心被毁的满目疮痍,他自认看透了人情冷暖,看透了卑微的爱情和亲情,原来这一切别人传颂的美好的东西,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是那么的虚假!”
“假的令人发指!假的让人心寒。”
“这既是我曾经所深爱过的世界,原来,它竟如此黑暗。”
所有人都沉默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