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的表情也表露无遗。这下我看得出,她是真的生了气。
可却正和我意。
微微拧了笑,我语气淡了些,“常小姐,可以开始准备上台了吗?”
她面色紧绷,听到这句话,隐隐露着些不快。咬了咬牙,她侧过脸去。“那么就随便他们编排吧,我不去他们又能拿我怎样?”
敛着嘴角那一抹不愉快,她轻哼了哼。
上下瞟了我一眼,“到时你们零度吃的亏比较大吧,大肆叫着媒体来,结果歌手却罢演?传出去,你们这名贵的招牌,恐怕要掉了一地。”
见我面色难堪,她调了调嘴角的弧度,语气平静了下来。
“你作为负责这件事的人,零度恐怕因为失了招牌,也不会放过你吧?”
常安是个心精的,面临我的语言挑衅,也没有动容。反倒是又将了我一军。
难道是打定主意不想演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有一些奇怪。
可,既然她不想演,为何又一直要待在后台?这并不符合她的意愿啊。
或者说她一直在等什么,等我的妥协?
抬了眼睫,我心口发紧,只能搏一搏了。手指微微曲了曲,我撑靠在桌面上,“傅江,如果知道你如此为难我,你们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会不会因此更加破裂。”
她脸色灰败,精致的妆容因她脸上灰败的捩色,而愈发失去了本来的灼艳。
手指用力的扣住梳妆台的边沿,她声音突然放大,带着一股怒气,“你还敢提他?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手垂在身旁,手指曲着的弧度松了松,转而露了个笑。
“那就看你受不受威胁了。”
这就像一个赌注,只要我压的够大,她便不会不敢动容。
先前傅江在演台上的态度,她也看到了,如果让傅江对她越来越记恨,那么她想要得到的,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说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的威胁?”
她突然站起了身,目光冷狠,可我却看到了,她那黑色瞳孔中仍有一丝闪动。
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我梗直了脖子。
“傅江这个人心口直,我把难处大抵与他一讲。他一定会来找你麻烦,换做平常我是一定不会愿意的。但是,是你做事太过过分的。”
我眼神一动不动的盯了她一会儿,眼神扫过她手紧扣着的梳妆台面,默然了一会,等待着她的妥协。
“我早晚会让你因此后悔的。”她手微微一挥,将梳妆台那点仅剩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
眼神冷冽,“还不把我又演唱的东西准备好。”
说罢,她便敲着高跟鞋的响声,出去了。
我暗暗的歇了口气,总算觉得把这事儿告一段落了。
跟上前去。
演台上的灯光早已备好,麦架放在台中央,紧张地进行了一遍彩排。
我手里全都是常安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知道她是有心为难我的,但我仍然将这些一一掩下。
正式演出的时候,台下反响很好。
媒体手中的摄影机紧紧聚焦着舞台的中心,不可否置,零度这次大获全胜。
表演结束后,我照例替常安挡过一些媒体的为难,扶她下台。
不过重重的人群,终于来到后台。她将手上的首饰扔桌面上,狠狠的吐了口气,冷眼望了望我,“怎么你现在满意了吧?”
将手里堆积着的东西,放在杂物台上。
我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应答她的话。
“常小姐,有一位名字姓王的老板,想你请你去包间上坐一坐。”
常安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冲进来的一个小侍打断了还未张口的话。
脸色上流露着不满的神色,她紧皱了一下眉。
“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尽找上门来。”她眼神扫过我,闪过一丝不屑的鄙夷。
“傅”小侍动了动唇。
“等等。”常安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抬起了眸子,饶有深意的望了望我。“告诉他们我一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