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的味道飘散在车厢,如麻丝点抽开,薄若蝉翼。
虽然知道这时候还是最好不要开口,但如此牵强档口之下,我也不得要硬着头皮问一声,“我要也要去嘛?”
“送你回去费时间,况且你还有更大的用处。”
修长的手指抖了抖,夹在指尖的烟。
拇指按动了一下太阳穴,他眼底下一片青黑,透露着疲倦。
细碎的火星子暗暗坠然,在一片昏黑之下,终于湮灭了它身上最后一点光辉。
车子在暗夜中前行,疾驰如飞。
没有一会儿便到了地点,男人下车时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薄唇轻动,“跟着过来吧。”
抽了抽指尖,我见他已经向前走去。
便也立即跟随。
这边不止来过一次,華成总部。
大厦位于寸土寸金之地,暗色隐夜里建筑物也显得十分冰冷。我轻和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总感觉四散的寒冷被我挡在外面。
心宽慰了一些。
辗转正快要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我几时拉住自己的步子,好在没有撞上去。我见他转来,眸子幽深,一时心怯。
“怎怎么了。”
“待会进去孙雅琴那边你用语言压住,我身份不好开口。”话语沉静,说完,他便推开面前那一道门走进去了。
我还未搞懂。
看他这架势,也不好开口。便心慌着跟进
会议室一边混乱,先前在外面大约是隔音效果一点也没听清。
一个打扮得格外精致的妇人,此刻手称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头发虽已经散乱。但那半缕发丝中依稀可见她那精致的脸庞,流淌着点点的泪水。
是孙雅琴。
我只看了一眼便飞速一开了眼神。
“傅总,你总算是来了。我还当你牌面大,今天我是怎么着都见不到的呢。”
面色凄惶,眼底下滚动的泪水,看起来还真像是那模回事。
“孙女士。”
傅冥彦很是冰冷,单手将一边椅子拉下。
口气淡漠,“你现在这种行为,已经算的上是撒泼了。”
面前哪一女人脸色果然一僵,连忙抬起了头将脸上泪水擦干。眼神移晃,看到我稍显愣神,但随即便恢复了平常,但眼眶还是微红。
我站在一旁。
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也当个平常。
虽然心中还是紧张,但表面上还是不了露怯。
刚才傅冥彦与孙雅琴过招虽然几句话。
但还是让我从中抓到了点不对,就是称呼。
之前他们之间的对持,我也在场过,那时他们还都未完全撕开脸皮。傅冥彦一贯叫那孙雅琴母亲,可现在确实女士。
有点怪异。
无视旁边已有人渐渐打探的眼神。
我仿若平常的站在原地,一派楚楚,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陪护人员。
“子然的事情我本来不想找你,可是这也忒奇怪了。他一向兢兢业业,怎么会不留神一下子捅出这么大的事情。”
孙雅琴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懂得在任何一个场合利用自己的优势。
大约也是懂了,傅冥彦口气里的疏离,与淡漠。
她立即将话里面的头转向了一个最重点。
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波动。
手轻扯了一下衬衫上的领带,他眉宇不惊,“这件事情都是董事会做下的,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查清楚了,没道理他们做的不对。”
几言几句,便计较的错错失失。
将其中的利益转需。
孙雅琴糯着声,一时也不太好说什么了。都已经说清楚这件事情是由董事会裁决,她若是强行辩词下去,恐怕接下来不好看的就会是董事会的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