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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有点儿麻木,眼角晶莹的泪珠被风吹干,留下两条干涸的印记。
“对不起,你一定觉得娶了我,是最大的失误的。”沐念初转过头来,带着故作坚强的微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如果你反悔了,可以”
她想说可以立刻签离婚协议,这对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早就没什么可失去的。
可是慕尧煊却打断了她的话,冷声说道:“沐念初,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
难不成还是识趣?她自嘲地勾勾嘴角。
“别胡思乱想了,我以前警告过你,慕家的事情你最好别掺和进来。”慕尧煊目光平视前方,可沐念初却感觉到这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这不是你能应付的。”
真是打一棒又给个甜枣,沐念初有时候觉得自己恐怕,有点儿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倾向。
这个男人明明有时候对她那么不好,但千万个不好凝聚,突然某天给了一点好,她便感激涕零了,真是奇怪,没点骨气。
沐念初嘟囔着,答应了一句:“知道了。”
看着沐念初赌气地背转过身子,趴在车窗边,身子纤细而娇小,那么弱小,似乎一只手都能将她掐死。
慕尧煊移回了目光,想起了书房内,慕廉松说的话。
脸上的表情有些深不可测,眼神讳莫如深。
慕家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精于算计。
扫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慕尧煊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昏暗的车子,望向沉沉的夜色之中
过了一会儿,沐念初没再说话,安静地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还好方腾车技比较好,才不至于将她颠醒,累了一天,应付慕家众人,早就精疲力尽,坐在摇晃而舒适的车子上。
不一会儿,两眼皮子就沉重地抬不起来了。
睡得迷糊了,她的脑袋偶尔撞在玻璃窗上,发出不小的声音,眉头微皱,似睡得很不踏实。
慕尧煊侧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继续闭着眼睛小憩。
过了会,那原本不满冰霜的眉眼,柔和下来,眸中带着宠溺,似是很无奈地将那小脑袋拉了过来,靠在肩膀上。
沐念初一接触到宽厚、温暖的肩膀,立刻砸砸嘴,双手立刻缠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就像是抱着抱枕似的,满足地嘤咛一声,睡得香甜。
不知道睡了多久,沐念初终于感觉到车子似乎停下来了,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睡得沉了,眸子里还闷着一层雾气,湿漉漉的,干净清澈,毫不设防的样子,让人动容。
眼中恢复了清明,沐念初狐疑地抬头,头顶慕尧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眸色有点儿难以捉摸。
沐念初的视线往下移,发现自己双手紧紧地抱着慕尧煊的胳膊,而且貌似她刚刚是将慕尧煊的肩膀,当靠枕了,她立刻心虚地撒开了手,余光偷瞟着慕尧煊的肩膀。
很不幸,她居然这次睡觉还流了口水,笔挺的西装上,靠近肩膀的地方似乎有深褐色的印记,沐念初的小脸一红,有些心虚。